谢青山刚盛好一碗奶白的鲫鱼汤坐下,被这个没头没尾的问句搞得一头雾水。
要什么?
“要香干吧?”他总以为举着筷子的小朋友是想给他夹菜。
“不是也行。”苏九安夹起一大筷香干递到谢青山的碗里,“除了这个呢?”
“排骨”
苏九安急忙制止,完善着自己的提问:“不是说菜!是小叔有什么想要的吗?随便什么,我送给小叔。”
谢青山低头尝着碗里的香干,不紧不慢的咀嚼:“好端端的给我送礼物干什么?”
“因为那个手机?”
“也不全是呀,小叔那么照顾我,我都麻烦小叔一个学期了。”这也不全是场面话,他是真这么觉得。
自己这个学期,感冒发烧拉肚子,迷路失联摔跤确实是挺麻烦人家的。
“我暂时没什么想要的。”谢青山将底下的脸微微仰起,抬起那双覆在镜片下的眼,眼角上翘,“明年,明年你再送我礼物吧。”
“为什么要明年?”苏九安不解,正对上他的视线。
谢青山那双标致的瑞凤眼,漆黑的瞳仁被遮住一角,天生带着一股市场,让人从不敢多看。
苏九安现在还记得第一次在药房和这双眼对视的感觉。
和现在不太一样了。
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总之,他敢这么
盯着小叔看好多秒了。
之前,不敢超过三秒的。
两人谁也不肯停下这场有关于对视的角逐,都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看。
直到谢青山重新埋下头喝汤。
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视游戏也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苏九安见他不回答,再度追问:“为什么要明年?()”
就是想要明年收到小九同学送的礼物,亲手送给我的那种。?[(()”
“那种亲手做的吗?”
“不是亲手做的也没关系,只要是亲手送的。”
苏九安真的有点不太懂。
他都开始怀疑昨晚摔跤是不是把脑子也摔到了。
或者说,脑子坏掉的是小叔。
总之,总有一个人的脑子是坏掉了。
之后,他又问了几次。
谢青山对于这份“回馈大礼包”,还是只有这两个明确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