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犹豫许久,终于道:“厉将军,说下我的私人看法。”
“我觉得……这有点像我妻子在出差前,将我家小女儿送去阿姨家里时,写的那种说明。”
从早上几点起床,一天要喝几次水开始写,细细密密,唯恐遗漏。
厉行洲垂眸看着这几页纸:“你是说,江教授将那名少年当做了亲人?”
副官道:“很有可能。”
“毕竟江教授将一生都奉献给了科研,没有留下子嗣后代。”
“那她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在孤身一人时遇到一位纯真善良的少年,便引为至亲,也……也还挺符合……人性的。”
副官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不由自主低了几分。
说实在的,副官对厉将军崇敬至极。
但他确实会担心,这位浑身都散发着肃杀之气的完美将军,无法理解一些“人之常情”。
厉行洲没再问什么。
他看向了桌上的另一件物品——一张银色的资料卡。
这也是江教授的遗物。装在文件袋里的资料卡,写着“呈厉行洲将军亲启”。
但,资料卡有着十位密码。
如果连续三次输入错误,资料自毁。
在厉行洲看来,这件事处处都透露着矛盾。
一封亲笔信,不提研究进展。
一张加密资料卡,却没有留下密码。
江教授最后想传达出来的信息,真的只是信上写的这些事吗?
厉行洲的手指再次轻轻点着桌面,道:“江教授提到的‘废弃庄园’和‘冬眠舱’,找到了吗?”
副官:“还没有。”
厉行洲:“继续找。”
“找到之后,仔细勘察,结论第一时间直接报给我。”
这时,士兵在门外报告,凌鹿到了。
厉行洲对副官道:“你先离开。”
副官应声而去。
走出门口,副官又一次看到了那名叫做凌鹿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