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洲按了下太阳穴,道:“不会。”
凌鹿的嘴巴微微张大了些,疑惑地盯着厉行洲。
厉行洲道:“我会让人给你安排住宿。”
“但我不会和你一起住。”
凌鹿轻轻“啊”了一声,眼睛漫上一层失望。
怎么和江婆婆说的不太一样呢……
“一起好好生活”的前提,就是“住在一起”吧?
自己一路上还想了很久,住在一起后,要怎么和这个人“好好相处”呢。
如果凌鹿的尾巴这个时候能露出来,那一定是已经无精打采地垂到了地上。
厉行洲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只继续道:“让你来是有两个问题。”
他拿起资料卡:“江教授和你说过这张卡的密码吗?”
凌鹿盯着那张银色的卡,脑子里模模糊糊闪过些画面。
可一旦认真回想,那些画面全都如水中倒影一般,一碰就碎,碎得根本无法拼起来。
于是他只能摇摇头:“不记得了……”
厉行洲略微挑了下眉。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记得?
他又扫了一眼摊在桌上的信。
信里说,凌鹿从冬眠舱出来之后,认知和记忆力都出现了一些障碍。待他逐渐适应现在的生活后,记忆力才会恢复。
信里还说,记忆力恢复不能操之过急,强行送医只会造成无法逆转的永久性伤害。
厉行洲看着少年懵懂的面庞,决定暂时把这件事往后压。
厉行洲放下资料卡,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被污染物袭击后,你在呼救?”
其实在这次询问前,厉行洲已经看过了另外三名士兵的询问笔录。三人都表示,后期耳朵里嗡嗡作响,并没有注意到其他的声音,也没有注意到是否有人在“呼救”。
听到这个问题,凌鹿脸上再次露出疑惑的表情。
自己有大喊救命吗……?
难道短暂失忆的那段时间里,无意识地向人求救了?
凌鹿如是想着,便也如此回答了:“我记不清了……”
“反正当时乱糟糟的,或许我太讨厌那个怪物了,就吼出声了?”
厉行洲:“你当时‘吼’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