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与燕王。”褚阮迎着褚溪的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挑衅,“若是妹妹,会选谁?”
褚溪喜欢燕王的事上一世褚阮便知道,重来一世,又怎会不知道如何拿捏褚溪的七寸。
一个庶女,不管是容家嫡子还是燕王,都是她肖想不来的。
“姐姐说笑。”褚溪垂眸,满面苍白,声音苦楚,“妹妹不过是个庶女,婚姻大事长辈做主。”
“溪儿。。。。。。”褚老太太瞪了褚阮一眼,转头慈爱开口,“溪儿放心,祖母绝对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燕王不过戏言,你倒是当了真,褚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她看着褚阮从小长大,琴棋书画是样样不如溪儿,也就是那相貌能看,若不是溪儿是庶出,丞相嫡子正室的位置怎么会轮到褚阮!
现在居然说燕王要娶她?
这话除非燕王亲自当着她的面说,不然她是绝对不会信的!
“祖母言重了,褚家的脸面,我一个人可撑不住!”褚阮眉眼冷漠,看向褚溪,“我警告你最后一次,不要肖想我姐姐任何东西,不然后果自负!!”
警告完之后,扫视一圈,转头就走。
“逆女,逆女!!”褚老太太指着褚阮背影,气得咳嗽,“你们看看,都把她宠成什么样了,目无尊长,欺负庶妹,这种人能是当王妃的?”
“阮阮。。。。。。”白氏追上前,眼眶还有些发红,“委屈你护着姐姐了,母亲也帮不了你什么。”
“母亲。”褚阮停步,眸中隐忍心疼,“我明白母亲在这个家里也是身不由己,吴姨娘是祖母的亲侄女,她护着褚溪在情理之中,你都是为了父亲不那么为难。”
“怪就怪母亲没用,你祖母一直看不上。”白氏轻轻将褚阮碎发别在耳畔,哽咽,“母亲有你们几个,已经很满足了,就是你姐姐命苦。。。。。。”
“二姐,母亲,你们怎么了?”
一道少年的声音传来,褚阮心脏陡然间跟着一缩,飞速转头,弟弟楮墨朝着她奔来。
离得近了,才发现楮墨衣衫上,竟是点点血渍。
“四弟。”褚阮赶紧上前,忍不住拉着仔细查看,“你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二姐,没事。”楮墨笑着摸了摸头,“这些血都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白氏紧跟上前,同样语气担忧,“你又打谁了?”
“母亲,二姐,我真的没事。”楮墨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指着身上的血渍,“我就是把容佑安打了一顿,这是他的血。”
“什么?”褚阮一怔,没忍住提高了声音,“你打了容佑安?”
弟弟楮墨从小习武,容佑安却是十足十的一介文人,真的打起来,她还真的信这些血是容佑安的。
“嗯!”楮墨重重点点头,邀功道,“刚刚我看他在大街上骂骂咧咧口中没什么好话,我直接拖巷子里揍了一顿,不过母亲二姐放心,我用麻袋套住他头了,他不知道是我。”
“你呀!”白氏忍不住担忧,“你说你打他做什么?”
“母亲,今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楮墨看向白氏,严肃道,“他欺负二姐,你们有各种顾虑,我可没有。”
褚阮眼睛微微发酸:“四弟。。。。。。”
四弟楮墨与她关系极好,就是太纯粹莽撞了,就像现在,他只想为二姐出气,却不曾想过以容佑安的身份,想查又怎会查不出谁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