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许舒想明白了,“这孽畜要的不是活人,而是活血。这水泥墩子,就是一座简易祭台。”
他压住恐慌,打量祭台,只见一条几乎规则的深褐色的印记,从台面一直蔓延到地面,在一个微微坟起的地方收尾。
他暗叫怪异,连人带笼一起压扁,血液流溢,应该是发散的,不可能有这一条规则的血迹。
“莫非那坟起处藏的东西,有吸附血液的能力,才导致了这条规则印记的产生?”
许舒才窥到关窍,祂巨大的尾巴已高高扬起便待砸落。
“等等!”
许舒惊呼。
祂扬起巨大的头颅,悬在半空,血红的三角眼中满满的蔑视。
“道兄,你费尽心机,让我换了那对童男女,你要什么,我知道。我要什么,道兄伱未必知道。”
许舒貌似镇定,心中已万鼓同擂。
许舒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妖孽亲自下场,把自己拖进水中。
距离景程说的三个小时,至少还差半个小时,可眼前这孽畜要他性命,只在瞬息之间。
不待祂给出反应,许舒飞速接道,“道兄可知我为何非要等到正午,才肯让他们将我丢入河中?
道兄可知我为何答应以身替那俩孩子,天下岂有不怕死之人?
道兄可知你因何无法侵入我的梦中?
道兄,机缘已至,切勿错失。”
一套连招,祂猩红的眼睛第一次现出迷惘。
忽地,它头顶的一个肉瘤忽然分出一道黑气,直扑许舒。
黑气才击中许舒,倏地退回,险些溃散。
许舒想起一事,取出秦冰赠的那枚杏黄符扔在地上。
黑气再度扑来,许舒脑海中多了一道意念,“你到底是何人?”
它选中许舒,正是因为祂无往不利的托梦秘法,竟对许舒失效,因此祂怀疑许舒是传说中的灵体。
“同是求道之人,道兄何必刨根问底。”
“你不是官府的人?”
“我辈志在参修大道,如何肯自甘堕落,为官府鹰犬?我不过是听说了道兄的存在,才和他们混在一处。再说官府的鹰犬,又岂会舍己救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