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怔了怔,立时醒悟过来,拍着邵润肩膀道,“你在帮我警戒,担心白眉暗算我?”
邵润点点头,许舒才搭上邵润肩膀,惊讶地发现他肩上已结满露珠。
“谢谢你,小邵。”
许舒心生感动。
邵润摇头,“不谢。”
他握紧手里的弓,“在我老家,我这张弓猎杀豺狼三十九头,狐狸过百数。”
话至此处,他眼神变得黯淡,“可惜,在这里没什么用了。”
许舒宽慰道,“怎么没用,这满船的人并不都是体士阶序。
不信你问老厉,他怕不怕你这张劲弓。”
自从邵润随许舒下海,搭救母鲸后,便和许舒变得亲近起来,渐渐和厉俊海也混熟了。
邵润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是的咧,老厉可挡不住我一箭。”
许舒点点头,“这样吧,你等十来分钟,去招呼老厉到我房间来,开个小会。”
邵润答应下来,蹦跳着去了。
和许舒接触越久,邵润越不惮于在许舒面前,展露他少年人的心性。
行将夜半,疏雨又起,舱房内,油灯悄然。
秦冰伸出青葱一般的右手,许舒轻轻捏住,缓缓地从指头滑过指尾巴,直达指缝,牛奶般的肌肤顿时传来滑腻的触感。
灯火下,许舒的高鼻俊目蒙上一层神秘的美感。
他精亮的眸子,紧紧盯着秦冰的玉手,翻来覆去地把玩,摩挲,指与指交叠,纠缠,顿时,好像蒲公英根茎轻挠脚底板的麻痒阵阵袭来,从手上直透到心里。
秦冰怔怔盯着许舒,玉面微红,目光如水,荡起阵阵柔波。
呼啦一下,舱门打开,寒风裹着微雨,立时将油灯扑得明明灭灭,寒意袭来,满室春情荡然一空。
“你做什么?赶紧把门关上。”
秦冰瞪着进门的许舒,脸上心上一并泥泞。
许舒才定睛,心里一阵“卧槽”,“这都什么时候了,脑袋就快别裤腰带上了,你们俩整手部护理玩儿?”
更让他生气的是,晏紫还顶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怎么看怎么生气。
“姐姐……”
晏紫拉着秦冰的衣袖,声音绵软得像二月天的柳絮,眼中闪过的情绪足以支撑一场苦情大戏。
“嚷嚷什么?给我杯子里下药的事,还没找你算账。”
一想起此事,秦冰就生气,暗暗打定主意,下次再坐那辆偏三轮时,一定把这家伙腰间掐出一副麻将牌来。
见秦冰作色,许舒秒怂,“秦副队,你怕是不知道这位晏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