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盈狐疑地看着妘诀,问:“你如何与德禄公公有交情?”
妘诀半真半假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是帮了德禄公公一个小忙,公公投桃报李罢了。”
说着她又把话题扯回来:“小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实不相瞒,奴婢曾经确实动过不该有的心思,想要凭这支舞获得陛下青睐。”
妘诀又开始扯皮:“可是这几年,小主对奴婢这样好,便没了这样的心思,如今只想报答小主!”
长盈戒备地看了一眼妘诀,之前倒没瞧出来她还有这心思。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你可会跳?”
妘诀点点头:“奴婢把动作都记下了。”
长盈转头对安清婉道:“小主,如今恐怕也没有别的法子,您可要抓住机会呀!”
安清婉有一肚子的疑问,却架不住两个人劝说,只得死马当活马医,跟着妘诀学起来。
海棠树下,清风携着几朵潋滟的海棠花分洒而下,妘诀一展云袖,纤细的腰肢弯出一个婀娜的弧度来。
这支海棠舞是当初她为了哄年少的承临自创的舞式,毫无章法可言。
甚至第二次跳的时候已经完全记不得动作了,还是承临一招一式给她还原出来的。
承临尤其喜欢这支舞,还特意编了曲,每每心绪不佳时便会央求她跳给他看,跳完后他的心情便会大好,妘诀对此实在是不明白。
安清婉亦步亦趋地跟着学,长盈也立在一旁候着。
她向德禄公公打听过了,确实与紫珠因为一个小忙而相识。
至于“海棠舞”,长盈不敢多问,毕竟打听皇上喜好是死罪,还是少说为妙。
不过既然是德禄公公所说,那“海棠舞”定然假不了。
长盈在心里默默祈祷,只盼小主能凭此在宫中立足,不再受位份低下的苦楚。
几日一晃而过,端午宫宴如约举行。
端午宴是大宴,后宫妃嫔不论位分高低,皆得出席,要臣也会携家眷前往。
知道自己马上就能见到承临,妘诀莫名有些紧张。
他们已经阔别三年了呢——不对,还得算上她在其他世界的时间,那便是很多年了——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紫珠地位低,只见过几回,还都是模糊的印象,实在给不了她清晰的记忆。
妃嫔大臣们落座后没多久,便听太监尖细的嗓子喊道:“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