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来的路上,津岛修治并未说话,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快到房间了,见少年还没有去自己房间的想法,威兹曼便问道:“要和我一起睡吗?”
津岛修治点了点头,却也并未说话。
威兹曼见状也只是挑了挑眉,进了房间把灯打开,让少年站在自己的前面,把缠绕在少年脸颊上的绷带一圈圈的绕开。
少年那只被缠上的眼眸因为许久不见灯光,有些忍受不住的颤抖着。
“怎么不说话呢?”
威兹曼把绷带放在桌子上,坐在榻榻米上,看向津岛修治,“因为津岛先生和我说的话吗?”
他倒也没想到津岛原门右卫会那么的,嗯,热情和助人为乐。
“我。”
津岛修治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出自己的想法,看着威兹曼期待的看着自己,又泄气的垂下了眸子。
他怎么说呢?
关于自己想离开家,准确是逃离这个家的事情。
“或许等到你想好怎么说了,再告诉我?”
威兹曼问道。
津岛修治也只好点了点头。
今晚的事情太多了,威兹曼便在洗漱后直接关了灯,房间也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威兹曼睡在靠外的位置,津岛修治则还是睡在靠里的位置。
少年睁着眼睛看着透过纸窗照射进来的月光落下的投影,身边人沉稳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砸在自己的心里。
他,必须要说出来。
对于津岛修治这个胆小鬼来说,比起勇敢的迈出一步,更需要的是来自在乎的人的鼓励。仿佛这一声鼓励和肯定能让他为止付出生命一般。
但是对于这个时候的津岛修治来说,无异于如此。
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父亲回来了。
吵闹的环境里,津岛修治的脸转到威兹曼的这一侧,看着青年安稳的睡姿和闭上的双眼,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道:“我要逃离这个家。”
说罢少年便紧紧的闭住了双眼,泄气的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也没看到青年看向自己的眼神,是自己期待已久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