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该出宫了,老夫人和小姐应该等很久了。”
他只是盯着她鼻尖上的小痣看了半晌,一言不发,转身就钻进轿子。
她有些忐忑地跟着进了轿子。
他好像是生气了,可是她又没惹他,难不成是方才宫宴上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你去东宫了。”
他没有疑问,是肯定。
“回大人,是。”
“你当我说过的话是耳旁风?”
“大人,奴婢不得不去,奴婢……”
“够了!”
祁屹厉声打断她接下去要说的话,“既是如此,以后便别再求着我护你,东宫里有比我权势大的主,你要滚就滚,别再我眼前假惺惺地演戏。”
江晚渔知道他有所误会,低垂着头,柔声道:“大人,奴婢并非去见太子殿下,是皇后娘娘有请。”
他嗤笑一声,“你若是去见皇后,还能活着回来?”
她不想说皇后给她喝了什么东西,“奴婢是大人的人,不敢欺骗大人。”
“我的人?”他的语气像是在问她,却又像是问自己。
他一贯冷戾的眸底浮现出一丝笑意,不像是讥讽,“心却在他那。”
话落,他低头靠近她,气息沉沉向她压去。
宫里的轿子逼仄,她本能地向后缩,却碰到了车壁。
无处可躲,只能任由他身上专属的黑雪松香气,将她一点点侵占、吞噬。
鼻尖轻碰鼻尖那刻,他停了下来。
“江晚渔,别拿我当傻子,利用我回到都城,见到你的旧相好,便想一脚踹开我?你心里究竟打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你说,我心里打算什么算盘?”
祁屹许是没料到她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着实是愣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一瞬。
“呵,有了新靠山,说话都硬气不少。你这招欲擒故纵,在我身上试过了,又想拿到他那里去试,你觉得自己有几成胜算?”
江晚渔心里又酸又涩,想起自己的两个哥哥,委屈到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