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渔心里又酸又涩,想起自己的两个哥哥,委屈到难以呼吸。
她鼓足勇气,蓄好了力气,额头用力撞向祁屹的头。
“嘶!”祁屹猝不及防,狠狠吃了她一记头槌。
她想她大概是疯了。
可是她好委屈,好委屈……
“你活腻了?”祁屹吃痛,捂着额头,想要抬手掐住她脖子的时候,手却停在了半空。
眼前的小姑娘死死地咬住下唇,眼中的泪欲落不落,眼眶和鼻翼已经被她忍得通红,她却仰着下巴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她的脸毫无血色,像是一朵被冰雹打垂的初荷,那么娇弱,却拼着命也要与上天反抗,坚强地立在暴雨中。
他心软下了半分。
却没理由伸手拥住她。
两人相视很久,直到轿子停下,祁屹才收回目光。
江晚渔用袖口抹去眼眶里的泪,吸了吸鼻子,跟着下轿。
宫门外,崔氏靠在马车旁,冷森森地望着她。
祁屹走近时,崔氏才换了副面孔,“屹儿,出来啦?这场宫宴如何,热闹吗?圣上有没有在那些大臣面前表扬你?”
祁屹横了一眼崔氏,语气差到极致,“上车回府。”
崔氏被他的气场吓得抖了下,这小子准是在宫里受了什么气,出来竟把气撒在她这个娘亲身上!
但她终究是畏惧祁屹的,并不敢多言,忙踩上马凳。
三人坐上马车,江晚渔只得步行跟在马车后。
回到将军府,祁屹才下马车,江晚渔就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
“大人!奴婢知错了,方才在皇宫里,奴婢怕人听了去,便不敢将实话说出。奴婢当真是被皇后娘娘叫了去,皇后娘娘之所以没要奴婢这条命,是因为奴婢喝下了娘娘赐的断子茶!奴婢这一世都不会有孕,娘娘才不再为难奴婢。”
初荷还是折下了腰。
祁屹脸色骤变,眸底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是痛恨,是愤怒。
而马车里崔氏听到这一消息,却差些没笑出声。
活该!
她还担心这小贱人怀上祁屹种,倒是让她省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