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杨月棠的脸上,她虚弱的身子晃了几下,差些摔下地来。
崔氏从杨月棠叫住江晚渔开始,就一直在门后听两人的对话,一句不落。
“跪下!你个做妹妹的,竟敢肖想自己的哥哥,我不打你都对不起列祖列宗!杨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我看你真是个贱东西!”
杨月棠捂住被打的脸颊,眼眶里盈满了泪,嗫嚅了好几次却没有开口说话。
“我问你,你前些日子绣的凤凰荷包,当真送给了屹儿?”
“是……”
啪!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杨月棠的另一边脸。
崔氏怒不可遏,胸口上下起伏,若不是秋菊和妙音冲进来拦住,恐怕还会再打一巴掌。
“老夫人,小姐身子尚未痊愈,打不得啊!”
“打不得?她敢做出这种事,我将她打死都不为过!我今日不仅要打她,还要连那逆子也一块打了去!这贱丫头不知廉耻也就算了,那逆子竟真的敢收下荷包,他爹当初就不该捡这畜生回来!”
崔氏叫嚷着要去正房,却被杨月棠死死扯住一条腿。
“娘、娘!不要去,求求娘不要去,阿哥不知道荷包是我缝的,所以才会收下,若是娘去找阿哥,女儿的脸面还如何保得住?女儿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儿,也好省了娘终日操心!”
崔氏停住脚,狠狠地甩开杨月棠的手,“不知道是你缝的?那他为何会收下?”
“因、因为我骗了阿哥……说那是爹爹留下来的遗物,是爹留给他,日后见着想娶的姑娘,便将那个荷包送给对方……”
“你真是——”
崔氏两条粗眉拧成一团,用力扯起地上的杨月棠,狠狠地将她摔到坐榻上,“真是不知死活,若是被他知道你在骗他,你保不住不说,可别连累了我!”
妙音上前扶住杨月棠,“老夫人,你就别打小姐了,只要咱们不说,大人没处知道去,若是再这般大声叫嚷,保不齐被谁听了去。”
崔氏觉得妙音所言有理,便将两个丫鬟赶了出去,关上门。
“小棠,这屋子里就咱们娘俩,娘实话就这么跟你说,你这辈子都别想做什么祁夫人,过两日便是上元节,到时候都城里的贵公子都会去赏花灯,你且坐上车轿去那儿看一眼,看上谁家的公子,娘想办法给你去说媒。”
“娘,我就喜欢阿哥,阿哥年少有为,战功赫赫,容貌又是那般出众,我都听那些个丫鬟说了,都城里少有阿哥这般郎艳独绝的男子,我和阿哥并非亲兄妹,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