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关掉消息界面,一垂眼,见宁宴酡红的面颊贴着自己的侧颈,没骨头似的,软趴趴地窝在他怀里。
他叹了口气,眉间拧起的刻痕逐渐平复。
……难道还能苛责醉酒的雄虫吗?
卡洛斯抬手捏一把脸,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两道浅浅的红印。
“唔……”
宁宴吃痛,委屈地哼了一声,正想埋怨,张开的双唇间忽然塞进一粒药片,紧接着又被喂了一口温水。
卡洛斯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了半杯水,抬手手替他一件件脱掉身上繁复的礼服。
宁宴念念不忘地嘀咕:“直播……”
“到点了,您已经下播了。”卡洛斯哄他。
“我才刚开始呢。”宁宴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才到敲击音,后面的摩擦音、捂麦、手势、耳语……”
宁宴正历数自己的直播计划,忽然被堵住了嘴。
卡洛斯将他里里外外亲了一遍,尤不解气,盯了片刻,忽然不轻不重地咬一口他泛着红晕的面颊。
见雄虫腮侧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像是被自己盖了戳,卡洛斯心中的气这才平顺些,替雄虫简单擦一遍身子,换上干净的睡袍,然后将他塞进被窝。
军雌身体代谢极快,卡洛斯一晚上喝了不少酒,但仍像个没事虫一般照常去冲澡。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的响着。宁宴望着里边透出的灯光,思绪如同飘在云端。
卡洛斯……
卡洛斯现在是元帅了……
想到这里,他唰的掀开被子,蹬上拖鞋。酒劲越发涌上来,醒酒药却还没有发挥效力。他走路歪歪斜斜的,在隔壁衣帽间内转了一圈,没找到目标,想了想,又回到卧室,推开卡洛斯的衣柜。
柜内整齐地挂着一溜儿军装,另一侧却挂满轻薄的睡袍,泾渭分明。宁宴把睡袍往边上扒拉,藏在角落的一排睡裙就这样暴露出来。
……
卡洛斯从浴室里出来时,雄虫正乖乖躺在床上,被子裹得紧紧的,眨巴着眼望他。
“还不困吗?”卡洛斯被他看得心软,语调不知不觉温柔许多。
“不困,”宁宴一脸神秘,“给你看个宝贝。”
见他这幅耍宝的模样,卡洛斯虽然不知道雄虫又折腾出什么名堂,但还是在床边坐下,配合地问:“什么宝贝?”
宁宴勾勾手指,眼睛亮晶晶:“再过来一点。”
卡洛斯依言俯下身,就见雄虫抿着唇对他甜甜一笑,将被子唰的掀开一角。
卡洛斯的目光
自然而然地落在宁宴身上。
不久前,他亲手换上的睡袍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轻薄的睡裙。缎面丝带系得乱糟糟的,勉强收拢起腰线和胸口的线条。从肩头到侧腰的大片肌肤都祼露在空气中,其上残留着斑斑点点的红痕。
卡洛斯呼吸一窒,眼神顿时沉了下去:“宁宁,这是什么意思?”
宁宴的思维有些迟钝,感官在此时却被放大了。听出军雌的声调不对劲,他像是觉察到危险的小动物,往后缩了缩,小声道:”庆祝你成为帝国元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