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的思维有些迟钝,感官在此时却被放大了。听出军雌的声调不对劲,他像是觉察到危险的小动物,往后缩了缩,小声道:”庆祝你成为帝国元帅呀。“
卡洛斯手上一用力,将他从被窝里捞出来,按在自己身前。
“所以,这是为我准备的礼物?”
宁宴认真地点头,幅度不小,身上几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也跟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之所以选中这条睡裙,是因为它两侧垂坠着数条丝带,看起来布料很多的样子。但上身之后,晕乎乎的大脑让他无法分辨每一条带子的正确位置,只能随意打几个结了事。
卡洛斯哑声唤道:“宁宁。”
“嗯?”
宁宴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对方堵住了唇瓣。
这个吻急切而热烈,宁宴被他轻易掌控了节奏,如同风浪中的一叶小舟,只能在浪潮的裹挟下随波逐流。
被松开的时候,宁宴将额头抵在卡洛斯的胸口,细细地匀着气。恍惚间,感觉对方拉着自己的左手,轻轻一吻戴着戒指的无名指指根。炽热的吻随后沿着侧颈向上攀,落到耳根处时,化作一声缱绻的呢喃——
“宝贝。”
宁宴含糊地应着。身上的蝴蝶结被逐一解开,像是一个被层层拆开的礼物。直到军雌将这两个字音重复几遍,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卡洛斯换了称呼。
“干嘛这么叫我。”
“您说要给我看宝贝,”卡洛斯啄了啄他通红的耳尖,“我只有宁宁这一个宝贝。”
宁宴被他亲得忍不住侧过脸,半边身子麻麻的:“我说的是衣服……”
卡洛斯笑了一声:“衣服不是我买的吗?您这是把自己送给我了。”
宁宴轻哼一声,没有反驳。
……
一条皱巴巴的丝带被扯落,轻飘飘落在一旁。卡洛斯将它拾起,在雄虫的尾勾上系了个蝴蝶结,一边问:“怎么今天愿意穿这个?”
明明从前怎么哄也不松口的。
“因为……你是元帅……”
卡洛斯若有所思:“您很看重这个吗?”
“嗯,”宁宴断断续续地回答,“说明……全帝国,你最厉害……”
卡洛斯心中一动,用指腹轻捻雄虫的尾勾,接着问:“如果,我没能成为元帅呢?”
宁宴的脊背随之一颤,双眸间的雾气又重了几分,微微张着唇瓣,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卡洛斯本就是逗弄他,并非想要逼出一个答案来,见宁宴被欺负得狠了,立刻松了手上的力道,安抚地亲吻他湿润的眉眼。
片刻后,宁宴稍稍缓过劲,抬手环住他的脖颈:“那也没关系……”
卡洛斯一怔。
宁宴的声音又轻又软,黑瞳如同被水洗过一般,盛满依恋:“不论什么身份、什么军衔,在我心里,你都是最最最厉害的军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