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没关系的,”顾庭柯附在耳边的声音轻声诱哄,“我在这里,我都知道不是吗?”
他确实都知道。
时栖突然意识到,知道顾庭柯贯穿他的出生到如今,好像是一座永不沉没的灯塔。
“因为……”
时栖眨了一下眼睛,很轻很轻地开口:“因为……我觉得在没有正式确认关系前做这个是件很不负责的事情。”
因为他就是这么出生的。
叶馥晚和时臣屿在一次宴会上喝多了酒,当天晚上便有了时栖。
叶馥晚直到两个月后才发现,当天晚上便上了新闻,未婚先孕对女星来说太过致命,还在世的时老爷子亲自拿拐杖抽着时臣屿提的亲。
时栖的到来是一场昏了头的意外,他生命中本该最重要的两个人好像并不期待他的到来。
如果他们当时没有相遇没有喝酒没有不理智就好了。
时栖是这样想的。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一个人当然可以自己选择……”时栖说到一半听到身后轻轻地吸气声,似乎有人在竭力压抑着什么,他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你平时有这么好骗吗?我谈过那么多恋爱怎么可能没有确认过关系?”时栖边要转头去看他的眼神,“而且他们质量还都……”
“我知道。”
时栖刚刚转过身,顾庭柯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我知道,我没有信。”顾庭柯轻声道,“别担心。”
他眼中溢出的红在时栖看不到的地方渐渐地收了回去,随后,低头吻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仿佛是隔着这样方式无声地触碰,以不让另一个察觉的方式。
顾庭柯缓缓地收回手,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时栖的头发:“早点休息,七七。”
可是等时栖闭上眼睛,他又忽然开口道:“我记得小时候那次,我应该还给你讲过故事。”
“怎么样,还想听吗?”
“顾庭柯,”时栖终于笑了起来,“你好幼稚。”
“嗯。”顾庭柯赞同地点了点头,“所以想不想听?”
于是时栖不说话了,他对这种事情向来不主动表态,怎么做事全看对方领悟。
而顾学霸当然是悟性极好的那种,时栖没说话,他便自顾自地讲述起来:“从前有户人家,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樱桃树。”
“但是这地方光照不足海拔不高,樱桃树长得并不怎么好,连果子都结得稀稀落落,可谁知道有一天,这棵稀稀落落的樱桃树,居然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