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地方光照不足海拔不高,樱桃树长得并不怎么好,连果子都结得稀稀落落,可谁知道有一天,这棵稀稀落落的樱桃树,居然引来了
路过的雀鸟。”
“那棵树上本来也没有几颗果子(),自然不会有人欢迎觅食的鸟儿?()_[((),于是被赶走的雀鸟收拢翅膀,落在了隔壁一户人家的窗台上。”
顾庭柯注视着时栖的睡颜,仿佛想起他二岁那年第一次拖着箱子到来的样子,轻声道:“隔壁的院子里没有樱桃,也没有花草,有的只是分割好的窗棂与栏杆,生性自由的雀鸟并不喜欢,他只是偶然地经过。”
“这真是一户无趣的人家啊,鸟儿想,他的世界里有太多精彩的五彩斑斓的事情了,并不会这样的人停留。”
“但是他不知道,他偶然停驻的那个窗台上,住着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是个色盲,从出生开始,他眼中就只有黑和白,可是雀鸟拖着长长的尾羽降落的那一刻——”
“他的世界里突然有了色彩。”
四周开始变得过分安静,均匀的呼吸让人很难判断时栖是不是真的已经睡着了,毕竟对听者来说,这实在是不算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人轻声道:“好无聊的故事,这个是个寓言吗?”
“是。”
顾庭柯笑了:“它告诉我们,有些巧合和意外,对于另一个人来说——”
“其实是这辈子可遇不可求的幸运。”
顾庭柯的嗓音温柔又包容。
他在……安慰我。
时栖想。
顾庭柯抬起手,似乎是想摸摸时栖的头发,可是为了不打扰他休息,最终还是没有放下去,只是道:“晚安,七七。”
时栖第一天是被一阵香味给叫醒的。
他还没来得及睁眼睛,就先因为这个味道感受到了了胃部的蠢蠢欲动。
窗帘似乎被打开了一些,时栖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做的什么?”
【啊啊啊啊啊老婆第一句居然是问这个吗?】
【真的很有那种结了婚的夫妻感啊,那种熟悉又自然的样子,救命!】
【你们昨天晚上真的没有做什么吗淦淦淦!】
【应该是没有吧,顾总的被子不是还在沙发上?】
【居然真的沙发上躺了一夜,顾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的腰还好吗?】
时栖缓缓地睁开眼睛,才发现摄像居然已经进了屋,还好顾庭柯这个东西有点先见之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窝重新搬回了沙发上,不然他们俩昨晚演那么一出今天双双抱在一起,估计今天投票立刻双双出局。
时栖还有点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那双漂亮的眸子因此没睡醒显得有点朦胧,枕乱的头发贴在额角,漂亮又呆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