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侯爷点点头,睨着大儿婿,看着摆了满桌子的名贵金玉瓷器、古董摆件儿:“很懂事,不错,年节前后,没少往我这儿送东西,算你一片孝心,今儿又亲自送了这么多来,破费了。”
胡蕴川放松笑,话里有话:“儿婿出身低微,只有这点子做生意的能耐,从前性子莽撞暴躁,多亏父亲宠着让着儿婿,儿婿才有今日,怎么能说破费?儿婿还有更好的孝敬父亲呐……”
蓝侯爷听的心里舒坦,但他早已知道这小子心里有鬼,话锋一转:“你今儿怎么没去外头忙活去?反而来本侯跟前,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
胡蕴川心一紧,迅速恢复如常,笑呵呵的搓手:“我想跟爹您谈个大生意!”
蓝侯爷皱眉,面色不愉,暗自来了兴趣:“说来听听,要是出言不逊,别怪本侯不给你面子!”
“哪儿敢哪儿敢啊!儿婿一直久仰父亲的威名,能入赘就报了十分亲近孺慕的意思。您也知道,北省寒门胡氏偏僻,入赘陪送的也少,我名下都是些小生意;好在我会经营,营收还过得去。如今有个大生意,还得您点了头,儿婿才好行事儿。事成之后,儿婿保证这生意最少岁进五万两,儿婿愿意孝敬给爹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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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蓝嵩之眯着眼打量胡蕴川。
他倒没看出来,胡家竟调教出这么个有些手腕心计的养子,还以重利引诱他。
于是,胡蕴川把茶楼的账本给拿出来,然后提出买下几个戏班子,排练曲目,在茶楼里演绎,捧红几个花旦小生,让他们巡回演出赚钱,同时还能卖茶楼里的茶产品、点心产品。
最重要的是,还能利用戏曲,达到一定的影响力,比如蓝家班儿歌颂圣上功德,获取圣上信赖,在民间让老百姓拥戴,追捧这些戏子,也有一定的号召力,到那时,想要办成一件事,就很容易了。
蓝嵩之的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眼睛深处有兴奋和心动。
胡蕴川神秘兮兮的道:“如此一来,可谓是一箭三雕,爹,您考虑考虑?”
蓝嵩之清了清嗓子:“绿姨娘,你下去。”
把所有人都屏退后,蓝嵩之眯着眼:“写《九九八十一难神猴除魔传》那话本儿的吴先师的匿名高徒,就是你吧?”
胡蕴川老脸发红,他上哪儿能写出传世神着啊,对不起了,承恩老先生,拿来一用。
“这些不重要,爹,我自有我的法子,您给我和若深撑腰,我定能给您赚金山银海!”
蓝嵩之要是没看过账本,自然会嘲笑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但看过了,又得了那么多礼,竹园的大变,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他随胡蕴川折腾去,却没想到这小子的本事远远超乎他的预料。疑心和防范虽然还有,但这算歪打正着,他不可能不要好处。
蓝若深变成雌男,还给他钓来这么个有本事的儿婿,也算他蓝嵩之福气高照。
蓝嵩之挑眉笑:“给我赚的?呵呵!说罢,想求什么?”
胡蕴川冷眼观察,知道蓝嵩之是个很喜欢被人奉承拍马的,还喜欢掌控他人,嫉贤妒能,不喜欢别人比他聪明。
胡蕴川拍着胸脯,傻里傻气,字字铿锵:“自从进门,只有父亲和若深,老太太,待我最好,尤其是父亲;那日,您一句把我当成亲子,我至今感动,那些小人挑唆,我自然不给,我只给父亲!也只有父亲您配我掏心掏肺,别说五成,您就算要八成,我也给!”
蓝嵩之满意点点头:“为父很欣慰你这番话。”
其实他心里暗暗嘲笑:真是个胡大傻子!他自然不缺钱,但谁不喜欢钱多呢?
八成也没必要,要让这个傻子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效力,少不得给点甜头,待日后把他榨干了,再换管事接手就是……
“父亲,我和若深能时常来请安吗?不求别的,只求父亲能高看我们一眼,就算是当牛做马,我也愿意!”胡蕴川泪眼朦胧,直接跪下了。
蓝嵩之不仅想起了曾经亲如手足的副将胡云蛟,虽然他曾经很不喜欢胡云蛟的能干,但胡云蛟也的确毫无野心,忠心耿耿,傻的厉害,胡蕴川这副样子与胡云蛟真像啊。
一时间,蓝侯爷早已罢工的良心作祟,反正蓝若深也废了,那书画院劳什子学士,不过就是个虚衔儿,成不了气候;胡蕴川也只想活的体面些,不如随了他们的心,自己获益,得了卖命的人,何乐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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