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在混乱的脑子里翻找了一下有用信息,稍微想起了他是为什么躺在这里——
苟安发现了一直以为是他喜欢的蝴蝶酥,最后都让他给了陆晚,陆晚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了这件事……
苟安理所当然大发雷霆。
于是陆晚大冬天跳进了泳池。
他不知所以然,想要拉陆晚上来,苟安顺手把他也推了进去。
想到陆晚,夜朗睫毛轻颤,眸光黯了黯。
几秒后,睫毛抬起,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近乎于平稳:“不是兴师问罪。”
“?”
“是道歉。”
握着手机的掌心冒出了汗,电话这头的男人显然对道歉这件事生疏到显得相当笨拙,面对电话那边懵逼,他抓紧了空档说,“抱歉,我不该把蝴蝶酥给陆晚。”
电话这边,苟安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看了眼:奇怪,天没下红雨。
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奇怪的是,电话那边的人也不催促她,只是自顾自地等了一会儿后,说,“你是不是在想,应该说点什么敷衍我?”
“……”
“不用。”
“……”
是吗?
好贴心。
“反正跟你道歉,一般你都不会接受。”
“……”
苟安推开窗,伸出手在窗户外抓了抓:天真的没有下红雨啊?
短暂且直奔主题的突兀的道歉后,夜朗又叫了苟安的名字,那句“明天你能不能来医院看我”到了嘴边,没脸说出口。
最后是手机没电直接自动关机,挽救了现场的尴尬局面。
……
苟安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越想越不对劲。
实不相瞒,今日看着夜朗在泳池边倒下,苟安以为他死了。
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以为友好度降低到零的惩罚,就是她随手推了个人下泳池,然后那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