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青稚的水稻已开始变得金黄。
田垄地间,可以看到无数百姓席地而睡,不分昼夜的守护着稻田。
一名年迈的老者,领取了两亩稻种,不分昼夜的播种下稻苗后,就天天坐在了田垄间等着。
老人双目浑浊,不识得字,不知农田外的天地是怎样,前年时大王征兵,儿子去参军征讨蛮夷,一去再也没回来过。
老伴、儿媳前年饿死了。
如今,就剩下了半大点的孙子相依为命。
老人痴痴地望着金黄的稻田,嘴里呢喃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儿啊,稻子熟了,你回来就能吃上了。”
声音落下,一股熟透了稻香味四溢开来。
稻香味很浓,浓烈到让人分不清虚假与真实,连远在朝歌都城的帝乙,都隐隐间闻到了稻香。
田垄外,一道鼓声响起,“割稻。”
只见无数百姓迫不及待的涌入田里,开始收割水稻。
收割农忙,最是欢乐。
割稻,又持续了半月,十万亩水田里已看不到一株稻穗。
某处农家草屋,老人身着破布衫,佝偻着身姿,显得弱极了,可谁又能想到半月前割稻其勇猛胜过精壮男子?
老者看着自家粮仓溢满,屋里还有数不清的稻米,心情终于崩溃,放声大哭起来,“粮食…吃不完了,吃不完了,前年要是有这么多粮食,家里就不用饿死人了。”
五六岁的孩童半光着屁股,拿起了稻穗剥开,将晶莹的米粒填入嘴中,露出灿烂笑容,“甜的,是甜的,爷爷你也吃。”
孩童将米粒送入爷爷口中。
老人看着孩童,浑浊的双眼里,再度亮出光芒,“儿你吃,爷爷不饿。”
……
朝歌都城,城东。
医国馆,也初具了规模。
馆中十来人来来往往,脸上神情显得有些忙慌,在统计着收成。
这些人名张三、李四、王二,并不是官员出手,而是申公豹征调的读书人。
说是读书人,大抵也算不上,就认识几个字。
算是直属于医国馆的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