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还要让孩子一生蒙在鼓里,不能因为阴暗的真相让赵家树对大庆有所敌意。所以,刘钺的算计,加上那位宫槐的蒙蔽天机就成了这一步的关键所在。
听完事情经过后,荆黎只觉得头皮发麻。
同时,在他心底,对于山上人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
少年一把按住孩子的脑袋道:“家树,记住,今晚的言语只能你我二人知道绝对不能透露出去,听到没?”
赵家树抹去脸上泪水,通红双眼看向少年。
荆黎解释道:“老村长他们再怎么年长依旧只是凡人,对于这件事情不会有半点帮助。况且他们的目标是你,一旦知晓你得知真相后,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咱们最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放心,我不会让婶婶白死的。”
好不容易安慰好孩子,荆黎便让他先在自己这住下。
这些天里,赵家树情绪起伏太大,加上年纪又小,身子骨早就扛不住了,刚沾上床便缓缓睡去。
荆黎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孩子,有些心疼。
可以说,赵家树是他看着长大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屋内灯火摇曳,暗淡微光映照在孩子,以前那个天真无邪,喜欢到处瞎逛荡的孩子,现在神色憔悴,眼眶微肿,惹人心疼。
寂静黑夜里。
荆黎走出屋子,沐浴在星光中。
他这一生大体来说是不幸的,不过以前有娘亲在,总归还是保持着对生活的希望。
现在,他也再朝着以前向往的日子努力着。
不过,有些恩,总得还的。
李婶不明不白的走,留下赵家树这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讨个公道这种事情,好像只有自己适合。
少年视线由近及远,最终停留在院内那颗桃树顶端。
那里,停留着一头漆黑生灵。
一双金色眼眸熠熠生辉。
荆黎喃喃道:“你会帮我的对吧?”
黑纹金雕歪了歪脑袋,看向少年,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