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二狗忍不住笑道,
“别挣扎了,就凭你们一个病痨鬼,一个娘们,一天能酿多少酒?”
“八十斤?吹牛吧你就。”
柳知音的杏眸里隐隐有水雾弥漫。
李长安宽慰着,脑海中一个念头滋生出来,便再也遏制不住。
王二狗,咱们有的玩了。
半个时辰后,
王二狗还有他的几个同伴拿着票据起身。
“啧啧啧,这酒怎么就这么容易就卖出去了呢?”
“不像某些人,别人喝了样酒也不敢买,真是头疼哪……”
“我这是张记酒肆的票据,明天要送五十斤过去。”
“可以啊,老王,一次就一两银子。”
几个人热闹地讨论。
王二狗凑到李长安面前,“病痨鬼,赶紧回家躺**去等死吧。”
“出来再得个病,你嫂嫂可就……”
王二狗的话没有说完,就咽了回去。
李长安猛然抬头,双眼里尽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冰冷寒意。
同时抓住桌上的酒葫芦,随时就要砸到他脑门上。
王二狗咽了咽口水,朝酒市门口的两个皂役看了一眼,恼羞成怒地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李家酒坊的酒,绝对卖不出去。”
“我说的。”
说罢,几人扬长而去。
酒市里的人越来越少,卖酒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有一两张票据。
虽说不可能次次都是几十上百斤的单子,也毕竟有个收成。
唯独李长安这里,无人问津。
一个时辰过去,
酒市也要关门了,几个还守在酒市的卖酒人,纷纷擦去木牌上的墨迹,收拾东西走人。
门口的酒市皂役也都说说笑笑准备收场。
柳知音低着头,忍不住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