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让子舒取银子给他,将人打发。
见李蘅已然睡着,但眉心还轻皱着,可见身上还是不舒服。
他盘算着先让李蘅睡一觉,明换个大夫来瞧。
李蘅不用晚饭,他也没什么胃口,草草吃几口,洗漱之便也上床。
客栈不比家中,这楼上也没有地笼,虽然放两个炭盆,上房里却也不是多么的暖和。
赵昱一上床,李蘅便下意识窝过来,蜷他怀中。
赵昱这察觉,睡好一儿,脚竟然还是凉的。
他将李蘅的脚勾起,放自己的腿间捂着,又将人搂得更紧一些。
是他疏忽,没先替暖一暖被窝,以至于睡这么久,脚那头还是没有暖意。
李蘅是嫌冷的,奈何身上不舒服,蜷缩被子里便睡过去。
此刻赵昱一来,近乎能地贴上去。尤其是腹贴到赵昱身上时,有暖意传过来,腹的疼痛最好是缓解一些。
嫌窝他怀中还不够,抽出一条腿,搁他身上,尽量将腹贴过去,汲取他身上的暖意。
赵昱自从上次马车上那一次之,念许多清心诀,忍住没有马车上再有第二次。
两人已好几不曾一起。
李蘅这样攀上来,他顿时口干舌燥的。尤其是知道的好和甜,他更按捺不住。
不过,李蘅身子不适,他自是能克制住自己,否则又与禽兽何异?
他阖着眸子躺许久,要勉强睡过去。黑暗中,李蘅忽然惊坐起身。
“怎?”赵昱登时惊醒,只当腹痛难忍,起身抬手轻轻拍拍,抚慰道:“我去点蜡烛,让子舒请大夫来。”
“不
用请大夫。”李蘅欲哭泪:“我……我,我是葵水来。”
刚睡梦中有感觉,这猛然惊醒,身上衣裳应当已弄脏。
赵昱怔一下,起身下去点蜡烛。
他转身往床边走,意间瞥见自己身上的牙白中单上是有异物。他定睛一瞧,脸色顿时变变。
白色的衣衫从腰间往下,叫李蘅染满斑驳的“梅花”。
“对不起啊。”李蘅探头看他,乌眸闪亮,带着点点辜:“我不是故意的,你……不然你先去沐浴……”
赵昱素来爱洁,脸色说不上有多难看,心里头只怕嫌弃得要命。
赵昱顿顿,恢复寻常之色:“我把炭盆端过去,你先去沐浴。”
他身上染成这样,李蘅衣裳肯定湿。他从不喜旁人触碰,身上染上这样的东西,他该嫌弃的,可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异样。
也是,夫妻之间最是亲密,就不该有丝毫嫌弃。
“那你先给我拿衣裳和月事带,包裹里。”李蘅下床,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