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那就委托蒋宏达代理。”
苏云庭:“宏达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嗯,有本事、有能力,就是太忙了点,不一定能接这个案子。医疗事故纠纷,缠诉的太多了,一年是它两年也有可能是它啊。”
苏子:“即使再难缠,也得有个好开端。”
苏云庭:“嗯。那就让闻睿帮忙找一下蒋宏达。”
苏子:“我去找闻叔叔。”
苏云庭:“没你什么事儿,你上你的学,这些乱糟的事儿少掺合。”
苏云庭跟闻睿交待一番,又跟陈晨谈了一下。
苏云庭:“大学不比高中,可能会轻松一些,但学习别放松,一技傍身,走遍天下。”
陈晨:“谢谢叔叔。”
苏云庭:“我今天特意找了个时间,和你说说你父母去世这件事,你不介意吧?”
陈晨:“叔叔您说。”
苏云庭:“你母亲去世这件事应该困扰了你很久吧?你想知道真相,而我却正好知道,你都没有来问我,我觉得你可能是不信任我,这很正常,我也能理解。是啊,每个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何况事关自己的母亲。如果你想做什么那就去做好了。”
陈晨:“那就是说,您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苏云庭:“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不是有很多人都找你了吗?没吓到你吧?别在意,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陈晨:“那您认为我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对?”
苏云庭:“我说了,你有知情权。但请你不要拿这件事逼苏子就范,那的确不是君子所为。如果你真的拿这件事要挟苏子的话,后果你应该承担不起。”
陈晨一时陷入沉默,是啊,似乎他的所作所为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了,找他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他的想法。
陈晨:“您能确定在您这么多年的工作中没有失误?”
苏云庭:“别的我不敢说,这个我敢保证。从我拿起手术刀的第一天起,我就给自己定下了一条规矩:自己不确定的手术,不上。手术最忌讳的就是不确定、没把握、露怯。以后,你也可能当一名医生,我也请你记住,一切私心杂念都不要带到手术室,因为你手上托着的是人命。我最想跟你说的是,以后凡是交到你手上的病患,没有希望就告诉他们没有希望,不要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给家属留有余地,幻想,那都是隐患,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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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那您怎么看我母亲的去世这件事儿?”
苏云庭:“你母亲的去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说跟我有关系的话,那就是,我是主管业务的副院长。我不希望余赢有任何闪失,他是一个德才兼备、很难得的人才,如果失去他,那会是很多病患的不幸。如果你想知道整个事情经过的话,请你去找他,他是普外科的主任,他会给你详细讲解整个救治过程。每一台手术都有实时录像,就是为了防止医疗纠纷。”
苏云庭停下来看了看陈晨:“我之所以在一开始就没有阻止你,是因为你还是个孩子,即使行为过激,终究还是孩子。”
在这一瞬间,陈晨看到了父亲的慈祥、娇惯与纵容。他也明白了苏子之所以成长的那么恣意与张扬,她父母给了她太多的自由和民主。
苏云庭:“有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够好,一开始就没有和你讲清楚,任由你胡乱去闯。实话说,我不太会教育子女,以至于拿你当了自己的孩子看待,却给不了你太多的父爱,至少沟通上就不够。我检讨,让你受委屈了。”
苏云庭想说:你本来没有什么起诉啊、赔偿啊这些想法的,应该是知道了薄文的存在,也应该是那个叫李礼的女孩为你的“付出”吧?
苏云庭之所以没有说,他认为,还都是孩子,无非就是情啊爱啊的,他相信,苏子还是拎得清的,应该能处理明白。
陈晨去找了余赢,录像显示手术不是苏云庭做的,就是陈晨父亲的死亡确认都跟苏云庭没有关系,只不过当时苏云庭看到了韦医生在施救,他看了一眼陈晨父亲,认为没救了,又看了一眼陈晨的母亲,告诉她你也去做个检查吧,就进了手术室,因为有一台股骨头坏死的手术正等着他。
陈晨母亲的手术是余赢做的,余赢一边放映录像,一边给他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