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旗恳切的说:“苏子,你说实话。”
苏子问:“你不是看见了吗?薄文不好吗?”
蒋旗诚恳的说:“我说句实话,有可能你不爱听。苏子,他不适合你。”
苏子抬眼看了看蒋旗:“为什么?”
蒋旗抿了抿唇:“是,从外表看,没的说。个子够高、颜值够帅。但是,你不觉得他的心思太重了吗?没有我们这个年龄所具有的那种阳光、洒脱、率真,这些都是年轻人与生俱来的,是天性。你知道吧?我们一大桌子人吃饭,都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他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样子,让人无法靠近,那种距离感太明显了。他的言谈举止所映射出来的是,他的内心有伤。”
苏子听着蒋旗的推心置腹,她不得不承认,蒋旗对薄文的评价,可谓一针见血,一语中的。
蒋旗:“我向靳阳实话实说,靳阳才郑重的委托我,让你慎重考虑,毕竟是终身大事。他知道叔叔和阿姨都忙,所以才委托我和你谈一谈。”
苏子知道,靳阳没有委托钱加蓓、林琳、尚岛他们,而是蒋旗。相对于他们几个,蒋旗是最稳妥最靠谱的那一个。
苏子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
蒋旗做最后的努力:“给靳阳回个话,省得他惦记。”
大家都知道,苏子和靳阳,一起长大的发小,两家人又是世交,比起蒋旗他们,关系更近一层。
苏子笑着说:“行。你照顾好自己。有事儿打电话。”
看着蒋旗远去的背影,苏子叹了口气:你们哪里知道,薄文把他所有的热情、温柔、喜欢与爱都给了我一个人。对于世界这个东西,他一如战神,亮出来的是坚硬的铠甲和冷漠。
苏子利落的上车,笑着问薄文:“早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薄文看着车窗外,说:“没事儿。”
苏子看了看他:“不对呀,你那么早,坐那儿干嘛呢?等着和我一起送蒋旗?你能掐会算啊?”
薄文酸酸的说:“还用算吗?蒋旗多重要啊,皇城根儿的高材生。未来当个总理、主席什么的,都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啊。”
这是他们相认以来,薄文说的最无理取闹的话,说的最像相恋的人吃醋的话了。然而,在苏子看来,怎么那么不中听呢?
苏子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不怒自威的看着薄文:“下车。”
薄文看着苏子真的生气了,嘴上说着:“我的脚有伤。”
薄文说出口的话看似像是撒娇,却不是服软。
苏子二话没说,解了安全带,抓起包,推开车门,利落的下车。苏子这一系列操作都没有给薄文阻拦的时间。
苏子一招手,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苏子坐上去,绝尘而去。
薄文呆呆的眼睁睁的看着苏子绝尘而去。薄文对蒋旗更是恨恨,蒋旗的话也再一次在耳边回响:苏子,你说你要找就找呗,怎么也得找我这样的,最起码我胳膊腿儿利索啊。
云超越返校不需要送,郑端返校不需要送,曲延返校不需要送,就你蒋旗特殊?特殊在哪儿呢?向我示威?和我竞争吗?还是警告我?
直到警察敲车窗,薄文才缓过神来。接了罚单,薄文也不再矫情,什么脚有伤没伤的?见鬼去吧!媳妇都跑了,脚再有伤,不也得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