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砸得不轻,仅正趴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李阳懒得管他,返回来让村民去抓人送官。他则谎称受了轻伤,要回来休养。
只有李惠若有所思。对撞刘二,或许是机缘巧合,下古井全身而退,或许是运气。但这次,面对的可是杀人之后的逃犯,这种穷凶极恶之辈,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至于说李阳受伤。她是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儿子有能耐,她也高兴。至于秘密,谁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李阳都在“疗伤”。
公家的人来找过他,没见到。便走访了群众,录了一些口供,回去了。后来听说,“绑匪”命大,从悬崖上跌下来,竟然没死,肋骨断了几根,在医院抢救。
李阳不关心这些事。一个杀人犯,又绑架人,这是罪上加罪。就算不被法办,也绝对难以活着出来。
他现在想做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想问问母亲,父亲去哪儿啦?没有父亲,家就不是一个很完整的家。而且,自己为什么要跟母亲姓?难道说,父亲也姓李?又或者,有什么原因,连父亲姓氏都要隐藏?
李阳估计,经过这件事,母亲肯定也感觉到了他的反常。反正早晚瞒不住,索性长痛不如短痛。该面对的,还得面对。
不过,这么多年了,母亲一直不提父的事,想来也有原因。李阳不想让母亲为难,但想父亲、想有一个完整的家,这种心里却压制不住。而且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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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母亲饭后叫住他:“我看你这段时间有心事。是不是又想问你父亲的事?”
“妈。我马上就成人了。我想知道父亲的情况,哪怕他是个坏人,我也想知道。”李阳有些动情,甚至鼻子发酸。
李惠盯着他看了半分钟,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说到:“你的父亲,是个好人。”
“他在哪儿?”李阳问。
我不知道。不过,他留下了一样东西,等你足够强大了,我再拿给你。这也是他留给你唯一的东西。
“他没给妹妹留下什么吗?”
“你和晓萌不是亲的。”李惠接着说到。
“什么?”李阳懵了。这个消息,对他冲击太大了。即便他心态变化,承受能力增强,也不禁愣在当场。
“妈。你跟我好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李惠想了想,说道:“一下子,我也不能全部告诉你。我就选择性地说吧。”
我不是本地人,是G省李氏家族的人。十六年前,我去京城出差,在郊区遇到一个男人被追杀,他浑身是血,在即将倒下时遇到了我,就把身上背着的一个男婴托付给我。随即用最后的力气跳进了一条江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