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山急声问:“银子呢?也丢到狼窝里了?”
铁蛋摇摇头,他当时又痛又怕,哪还记得银子?
“说话。”林村长沉下脸,“没看到还是没丢进去?”
铁蛋缩了缩脖子,“没……没看到。”
“你别吓着孩子。”刘氏急忙搂住铁蛋安慰,一通乖孙心肝儿的喊。
周氏上前来,“爹,夜深了,有事明儿再问吧,我带铁蛋回屋睡觉。”
不等林村长发话,刘氏道:“赶紧的,没看孩子困得直揉眼睛吗?”
周氏把铁蛋搂进怀里,小心地看了眼林建山,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这才抱着孩子回屋。
林村长面色疲惫,沉沉地叹口气,“老大,你也回屋吧,夜里警醒着些,顾着点铁蛋。孩子受了惊吓,难保夜间发热。”
“爹,”林建山站着没动,“那块玉佩……”
林村长横他一眼,“就当没这事儿,以后不许再提!”
林建山不甘心,“咱家在那姓商的手里吃了这么大亏,把家底儿都掏空了,就这么算了?”
“急什么?”林村长的语气意味深长,“总有他们求到我头上的时候。”
另一边,商晚踩着夜露回到木棚子处,本以为家里人都睡了,没想到火堆边还坐着一个人。
陆承景往火堆里添了两根干柴,听着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渐渐神游天外。
橘色火光映照下,那张总是苍白病弱的脸添了几分暖色,仿若温润的玉石。
所谓灯下看美人,月下看君子,商晚觉得就陆承景这张脸,只要有光,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怎么看都是好看的。
她从木杆上取了块干净的帕子,擦着半干的长发走过去,在陆承景旁边坐下,“夜深了,怎么还不睡?”
这话有些耳熟,陆承景记得商晚去牢房看他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分明没过去几天,却恍惚觉得过去了许久。
“你未归。”陆承景偏头看向身侧之人,注意到商晚擦拭长发那粗鲁的动作,眸光微顿,“我帮你。”
商晚瞥了眼他无法动弹的右手,拒绝,“别,老实歇着。”
一会儿这狐狸手酸了,她还得帮忙揉,还不如她自个儿擦呢。
陆承景轻叹一声,左手搭在右胳膊上,落寞地垂下头,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可怜样。
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