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远远亮过这一星烛火,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然而这一问放在这一幕,实在有些不合时宜。庾晚音脑子里想的全是:他刚才在对谁说话?暗卫去哪儿了?
“我不担负……”她笑了笑,“谁来担负呢?你么?”
林玄英的目光黯淡了几分:“我说过我毫无兴趣。”
“那是谁呢?”
林玄英:“。”
庾晚音本是随口一问,看见他平静的面色,却忽然顿住了。
“那是谁呢?”
她又问了一遍,“这里还有别的主事之人吗?”
林玄英眨眨眼。
目光轻飘飘地转向另一侧。
庾晚音猛然起身,动作太快,险些带倒一旁的灯烛。
林玄英似乎想扶她一把,她却已经踉跄着走到那张帘布前,一把扯开了它。
夏侯澹对她笑了笑:“好久不见。”
昏暗烛光下,他围了狐裘,拥炉而坐,脸上却殊无半点血色,显出几分鬼似的青白。帘布掀起的风吹得灯影摇摇晃晃,他半身隐在浓重黑影中,长发披散,身周的戾气如墨水般洇开。
庾晚音:“……你去了哪里?”
夏侯澹平静道:“正如刚才阿白所说,如果你想离开的话,现在就是最后的机会。”
庾晚音又上前一步,鼻端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北叔呢?”
夏侯澹充耳不闻:“你读过信了么?”
庾晚音陡然间心头一烫,竟是怒火中烧:“闭嘴回答我的问题!”
“看来是读过了。既然全都知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