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从官府办理好了周记米粮店的手续后,将自己的所有钱财盘点了一遍。
别看她自从进京后,好像赚了不少钱。
实际上她赚的每一笔钱,都要分出一半,送回三清山供奉祖师爷。除此之外,还要购买制作各种符箓的朱砂符纸以及法器。
真正剩下来的银钱并不多。
如今店铺是买下来了,但是还要重新修整,经营店铺掌柜、账房、伙计都是必不可少。而且还要雇人雇车回三清山,将灵米灵茶和山货运送进京。
这些事每一样都离不开银子。
谢澜叹了一口气,她的钱还是太少了。
“铁锤啊,你今晚早点睡,我们半夜去搞点钱回来。”
铁锤正在啃大包子,闻言一脸懵圈看着谢澜,“姑娘,搞什么钱,怎么还要大半夜去?”
“就是被大庆弄丢的那三千两。”
“啊,那银票不是被抢了吗?姑娘算出了背后动手的人?”
张嬷嬷不解道,“那银票我们不是从二房那里要回来了吗?而且二房值钱的东西都被我们拿走了。姑娘就算再去要,恐怕他们也拿不出三千两了。”
“那三千两根本没有被抢,是大庆撒谎了。”
“可老奴怎么听说大庆是被人打了闷棍,他后脑勺上还有伤呢,难道那伤是假的?”
“伤口是真的,不过铁锤检查过了,那伤不重,根本不会将大庆打晕。”
张嬷嬷忽然皱眉道,“这么说,是大庆私吞了那三千两?姑娘怎么没有拆穿他?”
谢澜摇头,“不是他,大庆还没那个胆子。背后那个人,是柳氏。”
张嬷嬷一怔,明白过来,“原来是她,看来她表面答应了大老爷让姑娘去白鹤书院读书,实际内心不满。这才收买了大庆,将那三千两昧下,然后谎称是被人抢走了。”
“柳氏还真是好算计,她原本只是安排人打伤了大庆,伪造成银票被抢了。
没想到三姑娘让丫鬟掉包了考核贴的包裹,正好将抢劫银票一事栽到她头上。
如此一来,既能搅黄了姑娘去书院读书的计划,又让姑娘跟二房对上,而她自己却坐收渔翁之利。”
“姑娘既然知道是柳氏设计昧下了银票,为何不拆穿她,反而要半夜去要?”
谢澜放下茶盏,看着张嬷嬷和铁锤,“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我怀疑我并非是谢家的孩子,但是没有证据。之所以没有拆穿柳氏,是打算借着这机会,去她的院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张嬷嬷和铁锤一脸吃惊,“姑娘不是谢家的孩子,这……这是真的吗?”
谢澜摇头,“不确定,这只是我心中的猜测。”
张嬷嬷皱眉,“可惜我们不懂玄术,没法给姑娘算卦,要是凌风真人在就好了,他定然能算出姑娘是不是谢家的孩子。”
铁锤也道,“姑娘,你师兄和师姐不是都在京都吗,要不然去找他们给你算一卦?”
“没用,谢长亭身上有法器,算不出来。”
谢澜不打算去找几位师兄师姐,她自己的瓜,要自己挖出来。
二房已经被她逼得快发疯了,再想办法把柳氏和三房也动了,就不信这瓜她挖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