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湛两只手拿着铁铲和锄头,等他到后山头的时候,果不其然村民已经劳作很久了。
他视线习惯性的找“阿楠”,那个女人在一群女生中很突出,因为就她的头巾最丑。
女性为了防止晒黑头上都戴着头巾,今年流行丝绸,凉快又吸汗。
只有她带着纯棉的看起来厚重的绿色头巾,看样子是奶奶辈的审美,他不用走过去细看就知道很多年了,头巾上面起了很多毛球。
徐宴湛来到村长分配的位置,把锄头扔在一边搓搓手,拿起铁铲挖起来。
整个后山都是人,却没有几个人说话,大家都在埋头苦干。
徐宴湛的双手磨得都是泡,整个后背被汗浸湿。
他本以为种地已经够累了,没想到开荒才是真的累。
他摊开手手心全是血泡,手掌充血整个手又红又肿,手还有点微微发颤。
阿楠每两个小时就要把张爷爷叫到山下歇会,她站在一旁拿着张爷爷的草帽在一旁给他扇风。
徐宴湛把铁铲往地上一扔,他嗓子都要冒火,看到山下那么凉快,他不得不跟别人站在一起。
徐宴湛坐在石头上,山间吹来了阵阵凉爽的风带着竹叶的清香,山下果然阴凉。
“爷爷,你别去了,现在快到中午了,再晒就要脱皮了。”
阿楠担心爷爷,在一旁又扇风又递水。
徐宴湛用余光不动声色的观察,做她爱的人一定很幸福。
阿楠他们俩歇得差不多了,起身准备离开。
旁边传来石头滚动的声音,阿楠扭头望过去,他脚下滚落一块石头,阿楠轻轻地看了他一眼扶着张爷爷离开了。
等到傍晚吃完饭,阿楠把厨房收拾干净。
爷爷奶奶去领居家看电视了,他们家没有电视,爷爷奶奶喜欢听戏,今天听说有什么戏曲总决赛,爷爷奶奶去河边特意洗了澡,怕去别人家有汗味。
阿楠走在山间小道,头顶都是茂密的大树,时不时会有垂下来的树枝划过她的头顶。
阿楠来到自家地头,她绕过苞米地来到河边。
等徐宴湛到的时候,他看到阿楠安静坐在河边,手上正编着芦苇花。
他故意走动的动静变大,脚下发出声音。
阿楠听到声音抬起头,她把编的花环挂在手腕处。
阿楠扬起精致的小脸蛋,“今天找我什么事啊?”,阿楠的眼睛漂亮地弯起,“如果是帮你翻新土地,这次我恐怕不能做。”
徐宴湛的黑瞳蓦然紧缩,脸色一沉“为什么?”
阿楠手扶着石墩站起来,“因为确实很累,如果我晚上干了,白天有可能起不来。”
“所以”,阿楠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她想“小湛”应该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