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川抓起方知然的手,给了自己一拳。
hp掉了,很好,不是梦。
顿时,办公室里静悄悄的。
天哪,我在冠冕堂皇地说什么?
你有雪花了?
方知然惊觉。
热意从脸颊开始,蔓延到耳后,随后席卷全身,快把他给融了。
好,你雪花没了,现在只有水花了,爱要不要。
“你先给我转过来。”背后响起对方无可奈何的声音,“离开你的墙。”
缠绕着纱布的手搭在了颈边,耳后的皮肤被纱布轻轻刮蹭了下,方知然不自然地侧了下头,就这么被轻轻地碰了下,颈后又像是有了小电流,连脊柱都是酥麻的。
老师,你是漏电吗?
他摸索着,找到了办公桌上的水杯,灌了自己一口,把小水花变成大水花。
“别晃悠了,在s不倒翁吗?”季行川把他掰正,“方雪花我问你,为什么答应?”
“我想答应就答应了。”方知然说,“知名ser归你了,偷着乐吧。”
他微抬着下巴,摇了摇椅子。
说话狂狂的,做人慌慌的。
“是因为我在实验室救你吗?”季行川问,“雪花老师就要以身相许?”
方知然:“?”
“据保守估计,你拖着我跑的时候,我撞了三个柜子,两把椅子。”方知然说,“是报恩还是报仇,我还得想想。”
“就凭这就要我以身相许,做梦吧你。”他说。
“不过……”他趴上桌子,把头枕在手臂上,像是底气不足般,声音骤然小了许多,“是因为我不想你救我吧……”
在我不想你以身犯险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喜欢你了。
办公室里又安静了。
方知然开始暴躁了。
怎么?不说话装高冷?
雪花到嘴边了,你开始挑食了?
一只手掰过他的脸颊,捏着他的下颌让他微微仰头。
眼睛看不清,方知然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只能感觉到对方有些灼热的视线停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