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到叔父的筵席上,是温若之幸。”
他一饮而尽。
还没坐到席面边他就闻到了林中春的味道,上等好酒啊!
容毓坐在他身边,连忙又倒了一杯,“原来温大夫喜欢林中春。”
“我那还有几罐上好没开封的,等我们这一趟回了扶州就遣人给大人送过来。”
好酒好菜摆着,温若话都没说几句就连干了五杯。
他酒量并不好。
再看苑福宁时,眼里都有重影了。
“姑娘长得很眼熟。”
“我身边也曾有这么个人。”
温岭将他爱吃的飞龙肉往前推了推,又示意任娘子上一壶新酒来。
苑福宁:“什么人?”
她紧紧攥着筷子。
温若拄着脑袋,眉头揪着看着她,从发间看到眉眼,再到发间。
温若:“一个老头子。”
“广宁的疫症刚起来那会儿,他从京城而来,身上的银两都给了官府了,自己也大病一场。”
“他是我救好的第一个人,先头的都死了。”
他手一松,脑袋趴在桌上,“我师父不信我啊,我说了我能治好,他就是不让我动手,怎么样?我到底还是把人好好的治好了。”
苑福宁:“那个人去哪儿了?”
她有些焦急,身体前倾伏在桌上看着他。
温若有点困。
酒劲儿上来了,头就开始昏。
温若
这辈子,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一个酒,偏偏他酒量不好,三五杯就能昏睡上大半夜。
疫症发生半年后是最严重的时候。
他师父死在了一天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