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白。
时逾白露天支了张桌,心情愉悦地将一碗浓稠的蟹黄倾倒在热气腾腾的米饭上。
“你昨天在房间里搞鬼了?”
凛冽的声线由远及近,再抬头时,席玉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盛小姐,这就走了?”
时逾白不甘心地伸长脖子往外看,沮丧地说道:“今天一早,我刚让人捞的新鲜海味。”
纵然席玉清楚时逾白的秉性,但他这样莫名亲昵的作态,还是让席玉周身的气息低沉了许多。
“回答我。”
他冷声道,手指轻扣桌面。
时逾白深知,这是席玉动了真怒。
“席老大,我哪里敢真的动什么手脚。那些违法的手段,我是一概不用的。更何况,我也用不着那些。”
时逾白苦着一张脸,继续解释道。
“对女人,我从来只是用点增添氛围的小方法。比如说……依兰花的香薰以及睡衣……”
席玉的脸色并未变好,淡淡地说道:“说下去。”
他还能怎么说?能说的、不能说的,他都已经说过了。
时逾白顿时傻眼。
他绞尽脑汁,头一次恨爹妈没给自己多生两个脑袋。
“席老大,是昨夜进行得不太顺利吗?”
时逾白灵光一闪,试探着问道。
毕竟据他所知,席老大身边还没有过女人。
他已经是过来人了,当然知道初次都会发生点尴尬的事情。
“盛小姐误会您了?”
他恍然大悟:“这不要紧啊,您可以再次证明自己。”
黎若水在一旁听得无可奈何,终于忍不住插嘴道:“逾白,席先生还不需要你来教。”
就这点破事,还值得席玉纠结那么久?
“如果只是香薰,”席玉素来沉稳的神情中,多了一丝真切的困惑,“她为什么会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