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自私地不愿她去当什么皇格格!
常或开始猛抓头皮。
唉……又来了!他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忘我”,三番两次在他面前说这些乱肉麻的话,实在是很考验孤家寡人的他唉!
“我去。”唐君苡平静地道出决定,却逃避袁磊陰鸶的目光。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熊熊怒火在袁磊心中点燃,他咬牙忍怒道。
她一点都不在乎进宫后他们俩人之间会有的变数吗?该死!
“听见了又如何?都不会改变我是位皇格格的事实。”唐君苡冷冷地回答。
这么做是最好的吧?要帮袁磊,她至少还确“格格”这个身份可作赌注……
不闻不问了十八年,一个要求,不为过吧?
常或疑惑的眼光在袁磊与唐君苡之间来回。他们是怎么搞的?
“格格,臣随时能接你入宫面圣,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我现在就随贝勒爷人宫。”唐君苡没有迟疑。
“原来,能飞上枝头,你比谁都高兴吧?现在反而迫不及待了?一个能呼风唤雨、坐享荣华富贵的格格,比上曾经流落街头的窘迫,好上千万倍是吧?”一听到唐君苡急着离开,袁磊眼中的星芒霎时冷凝,口不择言。
“磊,你太伤人了。”常或不赞同的眼光直指好友。就他看来,唐君苡并非贪慕荣利之人,要是如此,她当初便不会拒绝让他借回折扇。
“难道不是这样?”袁磊眯起眼。
“就是这样。”唐君苡高筑的自尊被袁磊讽刺的指控一点一滴地削落,强忍意志崩塌的挣扎,她j顷着袁磊无情的控诉给了他和她都不愿听到的答案。
这……怎么会变成……
常或发觉了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轻叹了口气,把空间留给他们,独自离开。
益发幽冷的气氛,压迫得两人几乎窒息。
袁磊一把抓住唐君苡的纤臂,强迫她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你……放开我!”唐君苡蹙眉低叫,手臂上传来的揪痛,仿佛是由他透过她的手,直熨心底。
“看着我。”他掐住了她的下颚。
“说,你看到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撇开脸,不愿意正视他看她时总会流露的柔情。
“看着我!”袁磊更加捏紧她的下颚,逼迫她与他对视,刚锐深凿的俊颜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压抑。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他不要她该死的疏离!
“就算你握有大江南北的经济命脉,终归只是个平民,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看什么?”此时此刻,唐君苡任怞疼一次次凌迟着自己的心,说出违心之论。
“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