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
“唐君苡!”
该死!他不相信她看不见他眼里的真心,若她真对他无动于衷,那之前的为了替他解除药性的缠绵、为了他所做的努力、见他服药而落的眼泪,都算什么?!
“请你放尊重,本格格的名讳岂能容你直呼?”
“你——”
袁磊面色一凛,霸倨的薄唇猛然攫住她的,狠狠地吮咬啃舐,炽烈的气息紧紧包围住她,几乎把她柔进自己厚实的胸膛,不留一丝空隙。”唔……”唐君苡再怎么反抗、再怎么挣扎,都逃不过他霸气的吻,也只能渐渐……沉沦。
她能欺骗袁磊,却无法欺骗自己,因为,她爱他、爱得连心都疼了。
然而,就是因为爱他至深,她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承受成瘾之苦,她知道,袁磊是不可能迎娶婵仪格格的,袁磊是爱她的……她都知道。
唯有向皇上禀明一切,借由皇上之力取得颐亲王的解药,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所以,她需要“皇格格”这个身份,迫切地需要!
如果恢复身份能救袁磊,她可以抛下所有,包括这份不可能的爱……
尝到嘴边的戒涩,袁磊抬起头,沉默地审视着她被泪水沾湿的精致小脸。
这泪,可是为他而下?
“别再碰我,我不是你高攀的起的人。”唐君苡避开他为她抹去泪痕的长指,退出他的怀抱,留下一句如利刀般的话,扬长而去。
袁磊双拳紧握,徒拳击向坚硬的上等红桧木桌,扫落桌上一千名贵茶器,摔成粉碎,一如自己的心被割成片片。
“可恶!”
皇宫大内-御书房
“民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唐君苡举止娴雅大方,毫无怠慢、
“平身。”乾隆见到案前伏跪在地的女子,平日威严早已因激动而不复存在。
“谢皇上。”唐君苡垂着螓首,百般杂陈在心头扩散。
直到现在,她依然不知该以何种心情面对就在她面前的“那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堂堂的一国之君。
“抬起头来。”
唐君苡依言抬头,与端坐在案前的男人四目相交,男人带笑的脸上从容沉稳的恢弘气度,在在冲击着原以为能冷然处之的唐君苡。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大清皇帝、第一次见到她的亲爹…
乍见灿丽脱俗的唐君苡,乾隆有一瞬间的失神,以为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扬州,在湖边柳树下的小亭,静静听着一名年轻女子柔和如轻烟的抚琴声……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名唤琴烟。”
好美的名、好美的琴声、好美的人儿。
“你能弹琴给我听么?就弹方才那一支曲子。”
“你喜欢我弹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