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最后,说回去要教训南杏落也没教训,他在谢槿奚怀里哭睡着了,还是被谢槿奚抱回去的。
至于他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另一个当事人都没表态,他们谁也没吭声。
谢槿奚一路给南杏落抱回了酒楼,进房了,他才猛然松了手。
“还装,早醒了吧。”
装睡的南杏落在摔着落地让谢槿奚心疼一下和翻身跳起来之间犹豫了一瞬,便赶在落地前揉着眼踉跄着站稳了。
“大师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谢槿奚扫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朝他逼近。
“大、大师兄,你你…!”
南杏落的心脏怦怦乱跳,屋里没点灯,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借着月光照亮谢槿奚那张不似往常带着笑意的脸,叫南杏落情不自禁地往后退。
直到彻底退无可退,床沿抵上他的膝窝,拦着南杏落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可谢槿奚还在往前进。
南杏落的手往后撑着床面,没忍住抿着唇,侧开了目光,露出一边通红的耳廓。
谢槿奚的发丝都快扫到他脸上了,南杏落便闭了眼,睫毛扑簌着,连撑着床的手也扣紧了,将床单抓得乱七八糟。
他的心跳极快,一下两下,就要从嘴里跳出来。
先是手指搭上了他的心口,似乎在感受里面高频的跃动,紧接着那双能拿剑、吹笛,捏诀的手便钻进了他胸口的衣襟里——
取出了南杏落的玉牌。
谢槿奚后退两步,发丝如潮水般退去,留下被浇得浑身透湿,大口大口呼吸的南杏落。
谢槿奚用玉牌去敲掌心,一下两下,眼神居高临下地瞥过来,淡淡注视着面前双颊飘红,几乎要溃不成军的他。
南杏落对上那双眼就几乎要窒息。
兴奋到窒息。
他喉结滚动,刚要起身去扯谢槿奚柔顺的衣袖,再像往常那样腻着声音撒娇,便被谢槿奚用玉牌抵住了肩,一点一点地往后推。
南杏落此刻,说是心猿意马,也不过如此。
“别碰我。”
谢槿奚垂着眼落下去,去看月光打下的那一片突出的阴影,眼神又玩味地飘上来,玉牌一抽,在南杏落脸侧轻轻拍了两下。
声音清脆。
“听见外面什么在叫了吗?”
南杏落知道他在点什么,夜深越是静,便越是能听见那小动物在猫呜猫呜的嚎。
他抬起眼,凑着那张滚烫的脸贴过去,上好的白玉通体冰凉,无论怎么拍上来,也只让他的脸更烧。
谢槿奚气乐了,扯着他的衣领往前一拽,玉牌的牌面紧紧压在他脸侧,在边缘泛着白。
“南杏落,你是狗啊?”
“大师兄,你拽得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