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奶就知晓我家那点吃食,可知晓为何要好生招待别人,阿砚打猎回来剩半条命,就是别人大老远背回来的,我不拿大肉谢,用什么。反正家里银子也没了,唯一的好吃食都拿来了,阿奶爱信不信吧。”
“这饭我也不吃了,没脸吃。”说完转身就走。
穷人啊,可悲的就是时时计较那点吃食。
“唉,阿乐,别走,吃了再走。”袁氏叫道。
唐昭乐不理会,大步离开。
这种吃个饭弄的不欢而散也不是第一次,也就唐昭乐在老人家面前不管不顾的。
两家人面面相觑,家里男人都还没开口说孩子读书要照应的事,人就走了。唐宋业道:“到时候不给束修一样,都是亲戚。”
唐宋连道:“娘刚才应该先说照应孩子的话。”
唐奶奶向来心直口快,家人都惯着她,谁知道遇到一个不惯着的,哼道:“我哪里知道她脾气越来越大了。”
袁氏道:“吃饭,她不吃就不吃,以后有的是时间走动。”
其实白面不便宜,若是有心或是稍稍关注别人的难处就该知晓,唐昭乐用心了,可惜一家子只知道自己的难处。
唐昭乐红着眼回的家,回家赵瑾砚刚吃完,从灶房出来。
看到唐昭乐擦着眼泪,蹙眉上前道:“怎么了?”
她性子要强,哭便是受了大委屈。
唐昭乐有一瞬觉得好累,说不上的心累,家里就一个可靠的人,便就对着赵瑾砚道:“让我靠一下。”
他走近,未经同意,便靠上。
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开始吸鼻子,怕弄脏衣服,只额头微微抵着。
赵瑾砚沉声道:“跟我说,发生了何事?”
唐昭乐带着鼻音的话语道:“没什么,都是穷惹的。穷怕的人会计较吃食,计较彩礼,计较年节,可这计较当真寒人心。”
这个赵瑾砚说不上话,人家的家事。道:“这么快回来,可是没吃。”
唐昭乐没心情道:“不吃了,没心情,我也懒的做饭。”
赵瑾砚道:“那我做给你吃。”
“不要了,真不想吃,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