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刚才的话,都被听去多少。
“你在与岑良说话。”赫连容淡淡说道,“看来这药性,谁问都一样。”
惊蛰:“那要是专门对你一个人起作用,那我可得怀疑宗元信是不是背着我在你这里收用了不少钱。”
这才故意做出这种东西。
赫连容侧过头去舔了舔惊蛰的脖颈,淡声道:“没必要。”
想要知道什么,他总能自己从惊蛰身上榨出来的。
惊蛰语气沉痛,面露痛苦:“今晚可怎么办?”
岑玄因很是机敏,要是交谈多几句,怕是会发现。只惊蛰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所以不打算说与他们知。
赫连容低低笑起来:“这有何难?”
惊蛰半信半疑:“你是打算堵住爹的嘴?”
“倒也不用。”
好吧,看在赫连容这么说的份上
。
半个时辰后(),惊蛰坐在桌边捂着脸(),耳边是两道男声在争辩。
一道沉稳有力,一道冷漠如雪。
很好,非常好。
赫连容将爹所有的火力都吸引过去,整个席面上就只能感觉到那剑拔弩张之势。
往左看,岑良捧着碗在吃瓜。
往右看,他娘乐呵呵在看戏。
惊蛰抹了把脸,平常心,平常心,这何尝不是赫连容融入岑家的表现呢?
他自欺欺人地想。
直到岑玄因撸起袖子,柳俊兰才笑着站起身来,扶着他的肩膀往外走。柳俊兰轻易消弭了战场,岑良紧接着开溜,赫连容淡淡看了眼惊蛰。
……惊蛰露出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无奈:“爹年纪大了,下次还是换个方式。”
“换别的,也不如这个,毕竟你爹不喜欢我。”
惊蛰摸摸鼻子,再摸摸耳朵,蹭了过去,“爹其实不是针对你……”
“没关系,我也不喜欢他。”赫连容平静地说道,“他很碍事。不过,也很有能力。以他的能力,要是真想谋反,倒有几分可能。”
惊蛰翻了个白眼,行吧,这两人就是相看两厌。
“我娘活着,他做什么废这个劲儿?”
“不如让他试试?”赫连容意有所指,“反正也还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