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一批又一批,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垮,你垮了局势更难收场。”
李棠依看了看茶,又看了看南宫锦,腾出手来一饮而尽,然后就开始下逐客令。
“我喝我喝,你们快去外面帮忙吧。”
白菜乖乖下去,南宫锦却跟个雕塑一样半步不挪。
“王爷还有事?”
南宫锦皱了眉头,“你得吃饭。”
这个女人此刻满心满眼就是救治病人,这份胸襟,实属难得。
李棠依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她已经饿过劲了,就当减肥了吧。
可南宫锦却十分执著。
“我让慕风找了个老大夫来,你教他,然后腾出时间吃饭。”
李棠依讶异的
瞧了他一眼,又看到了从他身后进来的发须皆白的老大夫。
一看就是德高望重之人。
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教会了老大夫,李棠依也有空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几乎没有犹豫,李棠依立马教学。
老大夫行医多年,对这种稀奇的方法并不见怪,并且很快上手,给了李棠依一点休息的时间。
南宫锦抓住机会,不由分说牵着她去了后院唯一清静的一间屋子。
李棠依被这一通动作惊的大脑宕机,南宫锦的手冰凉生硬,像他这个人一样满是棱角,可手心的温暖又让人舒坦。
李棠依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直到被拉进了屋子都还没反应过来。
南宫锦也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耳根发红,以手握拳轻咳两声。
“我让慕风准备了饭菜,你吃了再去忙,不差这一会。”
李棠依突然笑了笑,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桌上久违的精致菜色,馋虫就被勾了出来。
正要动筷,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着南宫锦。
“王爷不是也没吃饭,一块吧。”
两人相对而坐,安静的吃着饭,偶尔目光相接,却又很快移开。
他们也不是没有一块吃过饭,可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互掐,少有和谐的时
候。
可在经历了短暂的苦难过后,他们似乎都更懂得包容对方。
李棠依不知道的是,她和南宫锦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人去了天辰医馆报信。
接着就有伪装瘟疫病人的人溜进了回春堂,将她吃饭之前提纯好的一部分抗生素带走了。
老大夫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专心提纯,也压根没注意到外面屋里来过人,再加上那部分药不是他提纯的,一时间竟没有人发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