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萱溪知晓放不放行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也没为难他,只叫他去了。
门卫便匆匆去了魏父寝房。
魏父一听说是魏萱溪来了,立马怒火中烧,险些将一旁的药碗都丢出去。
但他此刻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连坐起来都要费好些功夫。
一想起这个,魏父便来气。
也不知昨日那御医对他做了什么,他昨晚分明还好好的,今日清晨一醒来,竟觉得浑身都发软,连头也发晕。
偏偏御医是皇家的人,他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说明此事一定是林御医做的。
这个哑巴亏,他是不得不吃。
“你去叫她到正厅等候,再传人进来为我穿衣。”魏父咬牙切齿道。
再怎么说,他也是魏萱溪名义上的父亲。
不能对夜少勋和那两个孩子做什么,难道还治不了她这个白眼狼吗?
魏萱溪被人请到了正厅,却并未上茶。
她瞥了眼举止有些轻蔑不屑的小厮,冷笑一声。
这丞相府里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仗着魏父来欺负她了。
“怎么,客人前来拜访,连盏茶都不上么?这就是丞相府的待客之道?”
她称自己为客,便是表明了要与丞相府划清界限,又提醒了他们自己是靖王府的人。
果然,小厮脸色稍微变了变。
昨儿个靖王殿下才带人来过一趟丞相府,那作风当真是猖狂极了。
偏偏人家有猖狂的资格。
“王妃切莫怪罪,都是小的疏忽了,小的这就去。”小厮已经换了副嘴脸和态度。
魏萱溪见他脚底生风般去了,不由在心中感叹。
虽然夜少勋这人是惹人生厌了些,但借着他的名头狐假虎威,这感觉也不错。
不多时,冒着热气的茶便被人送上来了。
魏父被人搀扶着进了正厅时,魏萱溪便坐在那里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见他进来,魏萱溪也没起身,就轻飘飘道:“丞相可算是来了。”
魏父被她这模样激怒,“魏萱溪,见到为父你就是这般态度吗?当真是没有教养!”
“丞相可是忘了,我自小在乡下的庄子上长大,的确不懂什么教养礼仪。”魏萱溪幽幽开口。
这话分明是顺着魏父的话说的,却气的魏父险些吐血。
他颤颤巍巍地由人扶着,总算是在最中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