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颤巍巍地由人扶着,总算是在最中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魏萱溪一直在打量他。
若从魏父此刻的面色来看,他的确不像是有病之人。
可瞧他双腿发软,才走这样一段路便累得气喘吁吁,又实在不像是没事。
魏萱溪做郎中这么多年,是不是装的,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可单凭那些哈哈粉,是不足以叫人这样的。
难道是夜少勋做的?
魏父见魏萱溪一直盯着自己看,便知晓她是在打探自己的病情。
他有些不悦,沉声问:“你今日来,想做什么?”
魏萱溪回神,“听说丞相病了,我自然是来看望丞相的。”
看望?
她空着两只手前来,又一口一个丞相叫着,魏父自然不信这个说法。
“既然如此,那你已经看过了,就回去吧。”魏父冷冷道。
魏萱溪挑眉,“那怎么行?丞相还病着,我若是就这么走了怎能放心?不如还是让我为丞相把下脉吧?”
魏父哪里放心,“不必。”
“哦?”魏萱溪轻笑,“我瞧丞相的面色倒是红润的很,不像是病了。”
魏父一听,顿时有些慌张,“魏萱溪,你少在这里胡说!”
若是她回去以后在夜少勋面前瞎说什么,夜少勋又告诉了皇上,这是定要闹起来了。
他虽没在装病,却也怕昨日的事被皇上查出来问罪。
魏萱溪执意,“既然如此,那丞相便叫我为你诊诊脉吧。”
魏父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却也叫人紧紧在一旁盯着,生怕她对自己做什么。
魏萱溪倒没打这个主意,只是想证实一下心中猜想。
她将手指搭在魏父手腕之上,细细探着他的病。
果然,魏父的身子是被人做了手脚。
不过这倒并不会伤及他的性命,只是顶多叫他十天半个月的下不来床。
这才只是第一日,等从第三日开始,魏父的身子会越来越发软无力。
十日之后,药效才会开始慢慢减退。
这已经够他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