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被堵得哑口无?言。
反正他就是没有办法,因为不能动用暴力,也舍不得惹她生气。因此爱也好,恋爱也好,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始终是企鹅一个?人说了?算。
一根头发从额头上?掉下来,像两只耳朵气呼呼又委屈地垂下来。
祁越蹲在?地上?,一条手臂压着?膝盖,另一条手臂片刻不放松地扣着?她,沉默了?很久。
良久,他声音低哑地问:“你是不是想走?想走了?就走。”
因为想走,因为并不想完全地拥有他,所以才迟迟不肯答应恋爱。
他开始怀疑起这个?。
不愧是笨蛋小狗。
“为什么这么想谈恋爱?现在?这样?不好吗?”
林秋葵也双手撑地,蹲起来,用手指拨开那根颓丧的头发。
不谈恋爱,她就不会?要求更多,彼此都停留在?舒适的区域,何必再往前走呢?
要知道?,再往前,不是平坦的大道?,就是致命的悬崖。
尤其在?这个?危险的末世中,悬崖出现的概率大概会?比平路多得多。
不要得到,就不会?失去。
不要梦想,就不会?失落。
那些林秋葵在?另一个?世界跌跌撞撞才摸索出来的、赖以生存的准则,不知为何,在?一个?野生野长?的祁越面?前,一下子就被撕成碎片。
他常常固执,非说:“不够。”
他要爱她。
比现在?更爱,更加爱。
故而想要更近更近的皮肤和身体,也要她回过来更多更多的爱。
他贪婪而残暴,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喜欢把猎物剥皮抽筋地塞进肚子里。
明明什么都不懂,眼里却翻涌着?晦涩而热烈的情潮,宛若崩塌倾泻的洪水,能把人活活淹死?。
庆典歌舞仍在?继续,烟花也没有停。
周边人来人往,唯独这两个?人面?对面?蹲着?不动。
林秋葵的手指自祁越的脸庞一路滑到下巴,尾指触及咽喉。
她想了?很久,最终才在?他一眨不眨的注视中松了?口。
“好吧。”
她说:“你可以试着?拥有我。”
如同对着?危险嗜血的大型动物说:你可以试着?把我完全吃进肚子里。
祁越的指往上?挪移,一根根地握住她,有点儿缱绻地、拖着?尾音答复:“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