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棠瓣儿不知何时飘落,她莹白玉足染了一抹嫣红花汁,肤脂姝艳。
那处肌肤又被沈离疾掌心覆盖,指腹轻轻摩挲。
他指尖触感冰凉,手茧轻薄,似微雨游弋。
密密麻麻的痒意,从她足底传来,蔓延上敏感小腿,酥了半个腰身。
不经意的,唇间贝齿溢出一声细细的喘音。
虞馥紧忙捂住嘴,睁圆了眼儿。
这种感觉好生奇怪。
她轻咬朱唇,一息间泪花濡湿了眸子,呐呐唤了声,“陛下……”
一声“陛下”也似泡在春水中,柔而不媚。
沈离疾却听出了她嗓音里掩盖的丝丝怯意。
他半垂眼帘,透骨的悲怆一点一点溢进心底。
他不想,再把她弄惹哭了。
不想再看,她惧怕的眼神。
沈离疾闭了闭眼。
他缓缓俯下腰,高大颀长的身躯跪在榻间,眉眼虔诚,捧起公主的玉足,薄唇烙下怜惜一吻。
虞馥怔住,仓皇抬头。
却撞进了他讳莫如深的眼眸里,得见那瞳底深处,短暂暴露的炙热温柔。
缱绻灼沉,却不含旖旎。
沈离疾指尖拂落她鼻尖落花,起身低声道:“朕不动你。”
“莫怕。”
虞馥足尖发烫,玲珑玉趾泛红地蜷缩起。
但意外的是,她的惴惴不安似乎因他的举动散去了。
她定了定神思,窝进暖榻被褥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唇瓣张张合合,嗫嚅着想说些什么。
沈离疾耐着性子等待她开口。
良久过后,虞馥憋红了小脸,吸了吸鼻子,语气弱弱,“那,聘礼还算数嘛?”
“……”
沈离疾沉默半晌。
虞馥眼巴巴望着他,眼尾还挂着一抹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