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刚刚进门时候,没拿稳一个脱手掉了,他说不了话,只能试着比手语。
他指了指自己,又抬起指尖捻了捻,我没有。
张佑年看懂了,却压根不在意,管你有没有。
他拽着沈桂舟往客厅走,把他扔到沙发上,嫌恶地拍拍手,撒起整齐叠在一旁的睡衣丢过去,言简意赅,换。
那丝绒睡衣料子极好,沈桂舟指尖犹豫着搭上,来回揉搓着,又攥着旋了一小圈。
他不知道张佑年这又是在想哪一出,突然这么好心给他准备睡衣。沈桂舟想起前天k那件破了好几处口的衣服来,后怕地眨了眨眼,打量着将衣服简单巡视了圈。
衣服是新的,还泛着股丝绒面料染剂的味道,应该是刚拆开洗不久,上边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构造,就是套正常的睡衣。
沈桂舟掀起眼眸看向张佑年。
张佑年:别穿着你那些破烂衣服在我家里晃悠,碰着难受。
原来是被蹭不舒服了。
沈桂舟收回眼神,慢吞吞地交叉起手来准备脱掉衣服,手没劲似的抬着,像发条生锈的木偶,一卡一卡。
反正最终都是要脱掉的,又何必纠结现在穿不穿。
但他不敢不照做。
张佑年啧了身,沈桂舟动作一滞,脚步声袭来,身上的衣服被用力拽下,慢吞吞,你是乌龟吗,还装矜持,别让我帮你第二遍,换。
张佑年冷言冷语了句,转身走回玄关。
不见张佑年便是零件最好的润滑剂,沈桂舟趁着间隙,迅速换好了睡衣,等张佑年拿着他的手机走回来的时候,沈桂舟已经换好坐着了。
张佑年脚步一顿,眼光在他身上上下扫了几眼,说:三年不见,你倒也变了不少。
他踩着脚步三两下来到沈桂舟跟前,将手机丢在茶几上,之前舔着脸上我的床,又装出一副清高样子,没想到三年后还能看到你这副矜持样,该看的不该看的早看过了,我对你换衣服的过程不感兴趣。
脚步停在沈桂舟跟前,张佑年重新冷下声音:撩起来。
还是来了。
沈桂舟抑制着身上的颤抖,指尖攥着沙发边,迟迟没有动静。
不要让我再讲第二遍。张佑年眼眸冷若冰霜,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警告。
他不想再惹怒张佑年,给自己讨苦。沈桂舟抿直了嘴,颤着缩回指尖,抬手撩起睡衣来。
张佑年嗔笑了声,谁叫你撩衣服了,就这么着急。
不是要他撩衣服吗?
沈桂舟一愣,松开手,睡衣边儿顺着下滑,盖住了他瘦削的腰。
张佑年迈了步,在沈桂舟边上坐下,将他的左腿往上一扯,撩开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