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腹部不大舒服而已,还不至于走不动路。
她刚要点头,突然身体一轻,像一片柔软的羽毛一般飞了起来。
墨无疾还没等她回答,就将她打横抱起。
扔下一脸神色不定的花辞镜,带着她往海岸上游去了。
晚云灼缩在墨无疾宽阔厚实的怀里,听着耳边涌动的海水声,有些发懵。
她以为墨无疾是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于是仰起脸,对墨无疾道:“我没事,我能自己走。”
墨无疾没有看她,一脸专注地往上游,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复:“好,抱紧了。”
然后突然加速。
晚云灼没有防备,身体一晃,感觉自己差点飞出去,于是赶紧搂住墨无疾的脖子。
她无奈地暗叹一口气。
怎么回事?不仅路痴,还耳背。
晚云灼四下扫视了一番,问墨无疾:“墨无疾,你在往哪儿游?”
等一等,提到路痴。。。。。
墨无疾回答:“岸上。怎么了?”
晚云灼:。
她抬手,握住墨无疾的下巴,转了一个角度,尽量以一种非常平常、不带任何嘲笑意味的语气道:“是那个方向。墨无疾没有回应。
倔强地按照原方向沉默着游了片刻后,他努力忽视怀里憋笑憋得肩膀微微颤抖的人,克制住将她一把丢出去的冲动,一脸冷漠地往她指的那个方向游去了。回到岸上后,晚云灼问墨无疾:“玉有寄呢?”
她还要问他人族的卦象。
墨无疾回答:“半死不活的,完全没办法开口说话。我让人把他送去太平镇了,让玉无凭先医治。”晚云灼点点头:“那我们也过去吧。”
墨无疾瞥了一眼她还捂着腹部的手,道:“你这会儿过去,那家伙也看不了事,你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晚云灼抬头向天边望去
落日被海平面分割成两半,余晖和灿烂的霞光一道,铺在平静的海面上。
安静,舒适。
仿佛方才根本不曾发生过惊心动魄的屠杀。
晚云灼看着渐渐下沉的落日,一直紧绷的
经也跟着放松,高悬的心也悄然落下。
她确实累了,想休息一下,喘口气。
“好。”晚云灼点头。
他们随便在海边林间找了一个可避风雨的山洞,打算休息一晚。
进去后,墨无疾靠在石洞山壁上,左腿曲立,左手搭在膝盖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