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又看了眼窗外,贝贝说不出来听到了啥,就是哭声,又像是笑声,然后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和爹爹在打架。
我,这该死的孙旺财!桃小蹊把手里的面团往砧板上一扔,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他。
贝贝别怕,那不是鬼,这世上就没有鬼。
那是啥?贝贝的眸子里透露着好奇。
是桃小蹊一时词穷,该用什么形容两个狗男女干的苟且事?
不好形容,难以形容!
你爹就是鬼,以后贝贝远离他。桃小蹊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啊?!爹爹是鬼?贝贝这下更加害怕,要哭出来。
不是不是,我逗你的,这世上哪里来的鬼,不过是人心使坏罢了,贝贝,你要记住,别被坏人吓住,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贝贝记住了,但是不懂,一直等到桃小蹊包完饺子才一起去睡觉。
哄睡了贝贝,桃小蹊自己也是哈欠连天,想着明天的饺子她到底要不要给孙婆子吃呢?一想到孙旺财那狗东西,她真不想。算了,就给两个,不能再多了!
第二天人们看到李南山种下的药苗,都笑了,笑而不语,但是看那神情就知道,李南山在他们心里的位置已经从神坛走下来,成了凡夫俗子一名,甚至是有些行为怪异与他们格格不入的凡夫俗子。
李南山最要好的哥们,也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同学,蔡晓光都来劝说李南山,把那些拔了吧,正经重点高粱玉米麦子啥的,总有些收获。
晓光,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心血来潮的人,我就是想证明一下,我李南山并不只是会挖矿。
何苦呢,要走这样一条难走的路,你就是太要强了,从小都是,其实跟大家伙一样不好吗?至少这条路能走通。
李南山不置可否,只是回道,你多久没吃饱过了?
蔡晓光语噎,良久才回道,也没饿死不是。
蔡晓光走了,李南山看着远处的青山,自言自语了一句,我想要吃饱,想要全家人都吃饱。
想要吃饱没错,怕的是不敢想。
李南山猛地回头,就看到桃小蹊正一脸凛然地看着他。
你都听到了?
嗯,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桃小蹊点点头。
也没啥不该听的,你给我的苗我都种下去了,你有经验,你跟我说说这种药苗应该怎么种。李南山诚恳道。
这个嘛,那可有些复杂了,你就打算这样免费从我这里学走?桃小蹊故意道。
那自然不会,我给你交学费。
学费倒不用了,你又没钱,充其量是个空头支票,这样吧,你跟着我学,平时就帮我干些体力活就当是学费了,正好有些事我也不擅长,你看怎样?
李南山听到前半句有些羞愧,听到后半句又有些迷惑,你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