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们三个都齐声大笑。
“赫尔曼夫人让我代为问候。”泽贝格说,当那张嘴微笑地讲话时,他的目光冷冷地打量着我。“最衷心的问候。也问候您,黛尔菲娅夫人。赫尔曼夫人病得不能来,她深表遗憾。众人讲话都相当大声,我偶然听说这里在玩一场奇怪的游戏。”泽贝格说。
“对,”我说“凶手游戏。是谁玩的?各有各的看法。”
“也有人认为我会是凶手吗?”泽贝格问。
“不,没有人。”我说“没人怀疑您。”
“这可怪了。”泽贝格脱口而出“真的很奇怪。没有人怀疑我?”
“您干了吗?”我问。
“当然。”泽贝格开心地说“我本想马上向您招供的。是我不对。”
“依您看谁可疑呢?”昂热拉问。
“夫人,这么直接打听只会得到同样直接的回答。您觉得您的朋友克劳德-特拉博会不会是凶手?您了解他跟赫尔曼银行的关系吗?”
“你们银行里惯常将这种事公布于众吗?”昂热拉问。
“我听到他刚才对其他几位先生这么讲,还叫我去作证了。”
“原来如此。”
“对,就是这样的,您瞧,卢卡斯先生。您怎么看此事?”
“很重视。”我说“首先,在您来之前,特拉博自己就对我讲过此事。”
“那他讲得有点太频繁了。”泽贝格说“他一直除了讲它不讲别的。另外,我的笔迹对您有所帮助吗?”
“我不懂您的意思。”
小狗纳芙塔利弯着腿从我们身旁惬意地悠闲地走过。
“您曾经让我写下我的香水的名字。‘粗陶人’。”
“不错,这下我想起来了。”我说“真的,泽贝格先生,您读侦探小说读得太多了。”
“你不听人劝。你冷酷无情。你没有同情心,也就不会有人同情你了。除非是个傻瓜,没有人会听任毁灭,而不反抗。你周围没有傻瓜,赫伯特,这你应该知道。这你也知道。”
这些句子,是用法语写在一页光滑的白纸上的,是我头一回去他那儿时,那位矮个、悲伤的路易-拉克洛斯给我看的。
“我们搜查了赫尔曼别墅——主要是他的房间。钻石伊尔德一点不反对搜查,我们在一个写字台的抽屉里发现了这个。”他给我看这张纸“当然是伪装过的笔迹,但还是有用场。”
“有指纹吗?”
“一个也没有。我们将它带走了,没对任何人讲什么。弄到所有参与者的签名,最好是写上几句话,交给笔迹专家比较,我们做比您做更困难。您愿意负责这件事吗?”
我接受了此事。现在我拥有所有相关的男男女女的笔迹。不,我想,不是所有的。缺赫伯特-赫尔曼、比奈特夫妇和西蒙夫妇的,那些牺牲者。这是什么样的无稽之谈啊,我想。
这是无稽之谈吗?
“我说,为什么一定要穿普齐服?它可总是老一套。同样的价钱我能买到好看的尼娜-里奇的其它衣服!”
“我请求您——限制战略武器大会!实际情况如何?您跟我一样清楚,美国人和俄国人在连续进行多头核导弹的地下试验。”
“我告诉你,她跟她的司机关系暧昧,我的最亲爱的。这你不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