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点头,灵澈的眼眸里带了一点笑意。
久秀脸颊微微一热,挠脸道:“那你的呢?”
岑雪疑惑。
“你的……名字。”
久秀羞涩道。
岑雪便又用树枝在一旁另了写?了两个字,说道:“阿雪。”
“阿,雪。”
久秀一个一个念出来,发音郑重,竟念出一种珍贵的意味。
岑雪手里的树枝落在地?上,便要再?写?什么,身后突然落下一道极闷的声音。
“在干什么呢?”
岑雪、久秀二人转头,但见危怀风沉着脸站在屋檐下,想是病情未愈的缘故,目光暗沉,脸色极差。
久秀略微有些局促,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岑雪放下树枝站起?来:“你怎么起?来了?”
危怀风盯着地?面上那一排刺眼的名字,语气里有一种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幽怨:“不起?来,在那儿挺尸么?”
岑雪无语,不明白危怀风哪里来的这么一股子怨气,转开头,介绍道:“这是久秀,昨天在树林里,你突然发热昏倒,是他背着你回来的。”
危怀风看了久秀一眼:“谢谢。”
久秀点头,不知为何,在与?危怀风目光相触的短暂一瞬里,心头有一点发憷。
“我找她有点事。”
危怀风指一指岑雪,请久秀离开。
久秀更有一种无由的尴尬,挠头说了句什么,匆匆走开了。想是因为紧张,他走前说的是苗语。
“他说什么?”
岑雪疑惑。
“他说他去砍猪草。”
危怀风解释完,看着地?面上挨在一起?的两个名字,问,“你在教他认字?”
“嗯,你不发热了?”
岑雪到底是关心着他的病情,问完以后,眼看他又要拿额头抵过?来,忙先下手为强,垫脚按住他脑门,“嗯,不热了。”
危怀风笑了一声。
岑雪耳根微烫,收回手站在一边,危怀风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根树枝,在“阿雪”的旁边紧贴着写?了一个“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