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已经有交警在指挥挪车,他心怀鬼胎,最终决定,倒着开下辅路,朝着修车店驶去。
修车店老板,还收了五十块钱过路费,这让他更加安心。
按照老板指示,开进院落,开进一个漆黑老旧的厂房,尽头,是两条木头搭建的临时上坡。
坡上就是铁门,老板一边指挥他缓慢行驶,一边拉下铁门闸。
门开启的瞬间,蒋天馈大呼上当,但为时已晚。
前面是一辆巨型货柜车,张着血盆大嘴,吞噬掉一切光亮。
蒋天馈被人逼着开进货柜车厢,巨大的机械车门落下,黑暗降临,全金属肚子,屏蔽掉全部信号,至此,世界上又消失了一个人。
后来,他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是这位刀俎,迟迟不愿现身。
蒋天馈年纪也不小了,这通折腾,连惊带吓,又饿又冻。
一把老骨头,生生剥了层皮。
在没有时间流动的冷库里,一天就像一年般难熬。
在听到冷库大门打开的声音时,蒋天馈如闻天籁,差点喜极而泣。
他就要疯了!
来人不多,沉默且手脚麻利,转移路线也很短,短得好像,只是从这个冷库,换到了隔壁冷库?
蒋天馈听觉、视觉皆受阻,一路上茫然转动脑袋,口鼻间只有冻鱼的腥味儿,他好像彻底烂在了海底。
……
达到懒鱼港,沈悬直奔冷库制冰间。
他特意穿了冬日的大衣,因为常年体弱,也没人会怀疑什么。
即使制冰间早已停摆,可推开厚重大门的瞬间,他还是被冻得,上下牙直打哆嗦。
“沈先生,这里太冷了,别进去吧。”阿坤从不多问,更不会经任何人委托,干预沈悬的行程,他忠诚且沉默。
只是这种环境,沈悬的身体吃不消,他才会出声阻止。
沈悬吸吸鼻子,拍拍他的胳膊绕过去:“没事,时间不长。”
阿坤跟他许久了,知道他的脾气,绵里带针,
()对自己比对任何人都狠(),根本没办法。
沈悬听见身后衣料摩擦的声音?(),下一秒,阿坤带着体温的外套,落在他肩头。
“谢谢。”他回身点头,没有推拒。
阿坤穿着衬衣,脸色都比他好看,无奈到极点:“沈先生,最多十分钟,你若病倒,二少得把我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