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姨娘坚持不懈,接下来该轮到你亲哥傅经茂,然后是辛家,反正辛家有的是人,我陪得起,就怕她玩不起!”
任谁都明白这是要撕破脸了,傅经莲瞪得眼珠要掉出来了,惊恐的看着这个侄女。
“如果你姨娘在这里她应该要说,早知道那贱丫头一出生就该掐死;哦,对了,记得告诉她想害人别随便嚷嚷。
上个月挨板子之后她不就嚷嚷着要买老鼠药毒死我吗?吼得奴婢们几丈外都听到了,你们总不能蠢到认为府里没我的眼线吧?”
傅归晚讥笑道:“姑母,你们想弄死我,可我还让你们靠着我风风光光的,我对你们足够客气足够顾念亲情了。
不过我得提醒你,我的耐心耗尽了。相信姑母是聪明人,知道分寸更认得清楚现实。言尽于此,打搅两位姑母赏花的雅兴了,你们继续,侄女我告辞了。”
语毕,她便带着朝霞、重惠以及护卫们浩浩汤汤的离开,承恩伯连忙相送。
佘夫人阴沉的盯着那个儿媳妇,连松绑都没提,让带来的丫鬟婆子把傅氏拖走,回府。众位贵妇娇客们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再逗留,也纷纷告辞。
傅经莲鞭伤加心惊肉跳,昏了过去,承恩伯世子夫人不敢也不想沾手,叫人给她们带来的婢女松绑,让这位自己的婢女扶着,赶紧送到医馆去,连同她们带来的姑娘们赶紧送走。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承恩伯府之外的百姓们那是睁大眼睛看着永福郡主威风凛凛的来,气势汹汹的走,不猜都知道有最新鲜出炉的八卦了。
八卦的速度向来惊人,一顿晌午饭的功夫,附近一里地的人家都知道了,何况承恩伯府本就无意相瞒,谁来打听都据实说事。
永福郡主既然要公之于众,他们就没必要帮忙瞒,至于傅副相兴师问罪?能得罪哪位不能得罪哪位,承恩伯连这点都看不明白,他就不用再混了。
太子妃娘娘经过几日的忐忑,今日终于能出宫回娘家看望被鞭笞的弟弟,细细了解情况终于放心些,忍不住告诫弟弟以后万万不可这般冲动云云。
涂绍昉趴在床铺里敷衍得听着,听过几声想打断长姐时书童来禀告了刚刚流出来的八卦,确认一遍是‘婚前**的事’?
汤圆肯定后,他感叹师妹还是心软,爆出婚前**效用能有多大?那么多人家都知道那俩个婚后有染了。
太子妃娘娘则被吓到了:“什么,永福主动宣扬开来?她,她疯了吗?”
“大姐?!”说什么呢,涂绍昉不满的哼哼,太子妃无奈:“昉哥儿,这种伤风败俗的事闹出来可是要把整个家族名声都毁掉的。”
“活该,自作自受。”
她弟弟现在是一心向永福,太子妃忧愁道:“昉哥儿,不是大姐不向着你说话,而是你跟永福真的没希望,你娶不到她的,咱们算了吧。”
涂绍昉干脆跳过这个话题,问问姐姐权皇后生前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太子妃有点没懂:“什么关系,权皇后和太子能有什么关系?”
“我的意思是,姐姐你看来,权皇后和太子的关系好吗?或者说你眼中的权皇后如何,真诚直率还是狡诈虚伪?”涂绍昉思忖,他总有种怀疑,会否世人都误解太子、三皇子和永福郡主之间的关系了,就说太子对待这两位的态度真有些不对劲。
“傻弟弟,权皇后和非她所出的嫡长皇子关系怎么可能好?”太子妃乐了,她弟弟怎么想的呀,失笑道:“母后生前,权皇后就宠冠后宫,她膝下的三皇子最得圣上疼爱,你说说这能是什么关系?
至于权皇后为人,心思很深沉,做事滴水不漏处事也很果决,姐姐有些看不透她,不过倒能看出一二分她想对太子和大公主用捧杀的手段废掉;若非她死得早,差点就得逞了,大公主到现在都被蛊惑着容不得旁人对权皇后说一个字的不好。”
“捧杀?”涂绍昉皱眉:“大姐,你确定真的是捧杀而非真心相待?”
太子妃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昉哥儿,权皇后能对太子和大公主有真心吗?”这孩子今天怎么就这么糊涂起来了?
涂绍昉提醒:“您宝贝弟弟我可是拜权皇后之父为师。”
“……”太子妃脸色乍变,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连连追问怎么回事,怎么就能拜倒权皇后的父亲门下?何况弟弟去拜师的时候,她和太子的婚事早就定下了。
“三皇子的想法不清楚,但权家没有争储的意思。”涂绍昉看着姐姐的眼睛,目光灼灼:“否则我老师如何能那么早致仕?甚至权家有意相争,圣上的原配皇后会出自权家,盛家女和权家女谁为国母谁为贵妃早就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