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孟鹤之忽然问。
唐霜不明所以“嗯?”了一声。
孟鹤之低低叹息了一声,声音又沉又哑:“这次我没瞒着你,让你瞧的一清二楚,他或许回比我,比我母亲更严重,你。。。。。。可受得住。”
唐霜咬了咬唇,正要说话,又被孟鹤之打断。
“这病症,我曾想过一万个法子抑制,却是毫无根治的可能,每每发病,我自己也都痛不欲生也就罢了,我至今都忘不了,母亲见我初初病发时那崩溃无助的眼神,那时我才知道,原这病发,并非是我自己一人疼痛难忍。”
“阿唔,这孩子若是也如此,似我那般疯魔躺在榻上多日不醒,你当真受得住吗?”
他说话时,无时无刻不在主意唐霜的动静。
唐霜敏锐察觉到话里别的意味来,她忽松开了他抱着自己小腹的手。
孟鹤之起先还挣扎了下,而后便只能无力垂落,眼里闪过几分苦涩,到底还是被吓到了。。。。。
下巴却忽被人捧起,小心翼翼如掌中至宝。
一抬眸,便对上了了唐霜那双清凌凌又盛满认真的眸子。
“孟鹤之。”唐霜喊了一声。
“我在。”
唐霜一字一句道:“我确实受不住。”
孟鹤之瞳孔中那零星的烛火光亮,爱此刻好似突然湮灭。
果然如此。
孟鹤之躲避开她看向自己的眸子,此刻只觉得心口似被针扎,刺痛的他困难。
他张了张唇苦涩道:“我知道,你若是厌恶,也是应当的,是我骗了你,你若是想要和。。。。”
“和什么!”唐霜忽然打断。
只是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怒意,似还带着几分哭腔。
孟鹤之心口一晃,忙抬头看她,果不其然见她眼里已经氤氲一片。
他忙伸手要去替她擦泪,可刚抬起的手就被唐霜打掉。
孟鹤之面色一灰,如今是连碰都觉得他很恶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