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轻飘飘的语气不同,明湛已经堪称癫狂。
“你为什么非要我死!”
“我即便出去也做不了皇帝了,没人再和你争,你为什么偏要我死!”
我说:“因为,你杀过我啊。”
“看你惧怕我的眼神,这些日子以来,应该也做过不少次梦吧?”
“梦里,有没有一个新嫁娘,心口碗大的窟窿,浑身是血地找你索命?”
他一下被我吓得瘫坐在地。
“是真的。”
“我就说,梦境怎的如此真实。”
他抬起手,仿佛看着我死前沾到他身上的血迹。
随即他又笑起来。
“那又如何,我杀了你,你再杀我,不过就是扯平了。”
“可是,单单如此吗?”
他复站起来。
“虞凌儿,你输了,输得很惨。”
“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你要你父亲煽动他的学生谋反,可他满口忠义,选择了最为愚蠢的办法。”
“跳下城墙,粉身碎骨不说,还让他守城门的学生把他掉在城墙上,警惕世人。”
“愚蠢,实在愚蠢!”
他凑近我。
“你现在,心都快撕裂了吧?前世剜心的痛,可有缓解分毫?”
我轻笑:“但凡你认真看过我给你的书信,便知,我有多恨那个道貌岸然的人。”
“他凭什么大义凛然,让我母亲去给一个陌生人以身试药?即便那个人是一国之君又如何?”
“一国之君,没了一个立即会有另一个,但我只有一个母亲!”
我红了眼眶,可是很快干了。
我退后一步,牢门被打开。
一个女子进入狱中。